老头看着差不多有七十岁白发白须,走路很稳健,上衣一个深蓝色的夹克,下身一条休闲裤,脚下一双翻毛的棕黄色皮鞋,穿着看起来很是考究。
“老人家,您哪里不舒服吗?”没等老人家说话程凌率先问出了口。
“你说什么?”老头可能有点耳背,没听清程凌的话。
程凌赶紧贴上老头的耳边又补上一句,“我问您,身体哪里不舒服。”
“啊,我姓贾,叫贾文国。”贾文国的声音有点大,震得程凌耳骨嗡嗡直想。
“……。”
这怎么交流?
程凌把贾文国让到椅子上坐下,给他诊脉,老人耳背沟通不了,只能先诊脉看看。
杜小白、林凛几人都围过来观摩,高阳也跟着凑在旁边。
一分钟后,程凌沉吟了一下大声说道:“老人家,你身体没什么问题。”
“你确定吗?”这次贾文国竟然听明白了,皱皱眉头反问程凌。
“确定,您老的身体挺健康的。”
“唉,就知道是这样,行了你们忙吧。”贾文国叹息了一声,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脸失望的就要离开。
“老人家等等。”贾文国刚迈出两步,就被一个声音喊住。
叶北听见了贾文国的叹息,心知有异就喊了一声从柜台后面走到老人面前,“老人家,您是不是想看看耳背?”
“嗯……?小伙子,你再说一遍。”贾文国侧着脑袋,用一只耳朵对着叶北,想等他说第二遍。
叶北冲贾文
国摆摆手,示意了一下写字的动作,杜小白找来纸笔后叶北写下了几个大字,“您耳背多久了?”
见叶北写下的几个字,贾文海看向叶北的眼里忽然冒出了一抹光彩,回道“三年了,每一年都会变得更严重些。”
“还有其他不舒服吗?”
“没有。”
叶北让贾文国重新坐回椅子上,替他再次把了脉象,半晌后叶北明白了程凌为什么说贾文国的身体很健康了。
单单从脉象上,普通中医还真看不出这老头身体上的问题,叶北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中医像自己一样有练气修为,但叶北肯定的是没有练气修为的中医无论多厉害也绝对看不出贾文国的病情。
这老头身上似乎有一种时强时弱的随机性波动影响着双肾的正常运行,这种波动时有时无,脉象上也绝难察觉得出来。
要不是叶北把脉时配合神识观察老人体内的经络运行情况,也会得出跟程凌一样的结论。
此时医馆开始三三两两的进人,程凌觉得自己给贾文国把完脉根本没看出问题,叶北却又把人喊了回来,还问人家是不是看耳背。
上了年纪的人耳背不是很正常吗,气血衰败,肾气亏虚,调理一下也是可以的,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啊。
本想听听叶北怎么说自己好多学习学习,可又不能把进来的患者晾在一边,只好不情愿的走到另一张诊桌接待患者。
叶北思忖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
这是怎么一回事,贾文国见叶北半话,开口问道,“小兄弟,能治吗?”
贾文国的话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叶北也说出没办法的话来,这几年国家帮自己找了多少中西医了,没一个能诊断出自己的间歇性耳聋问题出在哪。
西医院的检查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给自己诊脉的中医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最后都是一切正常,现在对那些大医院和所谓的专家他早就不抱希望了。
近一年只要一有时间就去找那些散落在民间的中医和新开的医馆,虽然知道希望渺茫,可还是想碰碰运气。
“……。”
叶北现在只知道贾文国的症状,却找不到病因,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老人家,您的情况非常特殊,有病症却找不到病因,请问您老平时有什么特殊的嗜好没有?”
“嗯……,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其他的还真没有。”
“哦……。”叶北回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脑中不停地搜索着师傅医书中记载的病案,却没有任何发现。
“唉……,那就这样吧小伙子,谢谢你了。”
贾文国的耳聋此时又恢复了正常,杜小白等人心中暗自诧异,从来没见过谁一会儿耳聋的什么都听不见一会儿又变回到正常人,这到底是什么病又该怎么治疗?
看一眼叶北,发现叶北也一脸迷茫的陷入沉思,都觉得贾文国的耳聋恐怕是没希望了。
贾文国见
叶北低头想着什么没接自己的话茬儿,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也是,国家帮忙安排的那些名医都没辙,这么年轻的小大夫肯定更是没有办法,这家新开的医馆自己算是又白来了。
摇摇头又站起了身子,贾文国面上没显露出什么,却还是从眸子里闪出了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