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件样品。”
“你是干什么的?”
“你就别管我干什么的了,你卖不卖吧?”
“卖,你都拿走。”
丝袜女人刚说完大眼女人就掏出了一把现金,数了一千块刚要递给丝袜女人,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那位女士……,还好追到你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呼哧带喘的跑过来,一把抓住丝袜女人的胳膊,“这位女士,不好意思刚才卖给你的花瓶里面多了样东西,麻烦你把他还给我。”
“你放手,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报警。”丝袜女人一脸嫌弃的甩开中年男人的手,往地上一指,“喏,都在那。”
“啊……,摔碎了?”中年男人惊呼一声,蹲在盒子旁边用手开始扒拉,扒拉了一会儿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盒子里的碎片一句话也不说。
围观的人都有些好奇,刚才还以为热闹结束了有些人想走,现在又冒出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觉得还有热闹好看又都开始围观。
“你别走,你赔我鼻烟壶。”中间男人突然从地上蹦起来,又抓住了丝袜女人的胳膊,“这个鼻烟壶可两万多块呢,就这么给我摔碎了,你得赔我。”
“我赔你个毛线,我买的是花瓶,你卖我鼻烟壶了?”丝袜女人一瞪眼,“什么鼻烟壶,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我不管,反正你摔碎了我的鼻烟壶。”中年男人似乎觉得自己不是太占理,话说的也没那么硬气。
丝袜女人一指姜凡,“放手,要说摔也是她摔的,我三百块没了还不知道找谁要呢。”
姜凡身子一抖,脸色变得有些发白,拉着吕伟就要走。
“你也别走。”中年男人一伸手就要去抓姜凡的手。
叶北横跨一步挡在姜凡面前,“你干什么?”
“他打碎了我的鼻烟壶,你别挡着我。”中年男人似乎有些委屈,一只手要越过叶北去拽姜凡,只好放开了丝袜女人。
“起开。”叶北轻推了一下中年男人,却没说话,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中年男人应该也跟丝袜女人是一伙儿的,还有那个大眼女人八成也是,不过到现在为止叶北也没看明白他们到底要怎么把钱骗到手。
叶北本不想打乱这些人的表演,没料到这中年男人竟然要动手抓姜凡,这可由不得他,叶北很想说你们随便套路我绝不打扰,但是动手的话就别想了。
好奇心让叶北止住了已经到嘴边的话,就连悄悄走出人群的丝袜女人叶北也装作没看见,折腾我看你们到底怎么折腾。
中年男人怎能抗衡得了叶北的力量,“哎呦”一声就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又扒拉了一下碎瓷片,“四五个个鼻烟壶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还碎了,开个瓷器店我容易吗?”
“到底怎么回事?”人群里有人好奇问了句。
“朋友寄卖在我店里几个古董鼻烟壶,被家里的熊孩子藏起来玩,不知道藏哪里去了,打了一顿说藏到瓷花瓶里一个,我找半天没找到,寻思着可能是刚刚卖出去的这件,结果还真在这里,可是现在竟然碎了。”
男人说的涕泪横流,一付痛心疾首的模样,“本来也只是收百分之十的寄卖费,结果现在倒赔了两万多,我这小本买卖估计得黄了。”
“他们不赔你得赔。”中年男人这时突然想起了丝袜女人,站起来却发现丝袜女人已经不见了,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看到她的身影,急的一跺脚哭丧着脸蹲在地上擦了把眼泪。
“大兄弟,前前后后我都看明白了,不是我说你,这是你自己不小心,碎了也找不到人家赔啊。”
“确实是这么回事,虽然那女人是碰瓷儿的,不过就事论事你确实赖不上人家。”
“以后小心点吧,两万多的东西,说没就没了,真是太不小心了。”
众人虽然有些同情中年男人,不过也都看明白了,是这个开瓷器店的店主自己的问题,
“经济本来就不景气,这下子估计全家老小都要吃糠咽菜了,不行我得回去找我那几个鼻烟壶。”男人站起身就要走,刚迈出两步又回身抱起装碎瓷片的盒子。
“碎片卖给我吧,一千块。”大眼女人在后面喊。
“不卖,碎片必须留着,得给朋友看看。”男人抬腿快步往步行街街尾走去。
“他说还有几个鼻烟壶,走我们到他店里看看。”大眼女人跟身旁的一个男人低声说了句,挤开人群跟在中年男人身后快步离开。
大眼女人的说话声音很小,但隐隐约约却也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散了,散了,没热闹看了。”围观的三四十人顿时一哄而散,不少人都东张西望装作若无其事的往街尾走去,还有停下脚步在附近店铺张望了一会后,也迈着大步跟在后面。
“我凑,这套路果然够精致。”叶北望着刚才围观的人群大半都急匆匆的走向街尾,终于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