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北听得一愣,高祖?高祖是什么辈分了?脑子里捋了半天才算明白,能叫自己高祖的除了孙子的孙子还能有谁。
没想到这短短一句话的功夫,竟然连自己的孙子都当了爷爷,柳花姑还真是把辈分算的明明白白。
心里想笑可又不敢真的笑出来,叶北嘎巴了下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心蓝这丫头是我从小用羊奶喂大的,她心里想什么我老太婆怎么会不知道,从小跟着我很少见外人,那天把你带回来……。”柳花姑的目光从叶北的脸上移开,透过竹窗望向院子里正逗小豹玩耍的古心蓝。
“我看的出来这丫头对你很是中意,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千好万好,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老婆子没说过,当然门规这事儿我是绝不能为了一个外人破掉的。”柳花姑叹了口气,一时间似乎显得愈发苍老。
“阿婆,心蓝是个好姑娘,只是,只是……。”叶北不知道该怎么跟柳花姑说,心蓝是个好姑娘没错,可是这种事要不是两个人都心甘情愿那就半点意思都没有。
“不用跟我解释了,不管你怎么想我可以给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改变了主意一年后就来这里见心蓝,如果不是这样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柳花姑说完也不等叶北再说什么,迈着步子离开了叶北住的这间竹楼。
柳花姑的话叶北怎么会听不明白,自己要想学到柳花姑的蛊术作为交换必须要娶了古心蓝,这样大家就变成了自己人,学会了蛊术的古心蓝绝不会看着自己身体里的嗜血蛊发作不管。
反之,柳花姑和古心蓝则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违背门规,自己等着死翘翘就是了。
这要是换成另外一个人,必定原地蹦起三尺不跪下给柳花姑磕一个都表达不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保住自己小命不说还能学到养蛊秘术,最值得大醉一场的是竟然还能白得一个肤白貌美、朴实善良的多情女子当媳妇儿。
貌似还不要彩礼,这事儿月亮地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吧。
不说别人,胡立军要是看到古心蓝这婀娜多姿的身段儿,叶北打赌这老小子不立马鼻孔窜血自己都爬着走。
可是自己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苏恬,根本容不下别人,叶北现在终于明白苏恬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原来自己对苏恬的这种感觉就是那美妙的“爱情”。
“爱情”?这东西竟然奇妙如斯,可以让自己放弃所有的东西为之坚守,就算是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哪怕不知道苏恬的心意,单就自己一个人独自的爱也是如此的强大。
风忽然袭来,这夜下了一场大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巨大的芭蕉叶子上吵的人整夜睡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叶北背起拎包悄悄的离开了竹楼,柳花姑和古心蓝似乎都还沉睡在梦乡中,就连小豹都没发现叶北的离去。
站在小雨中的叶北,回头看看被雨水冲刷的有些发亮的竹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没有跟古心蓝道别是自己的不对,可是道别又该说些什么呢?
有些告别最好不要告别,有些离开就该一个人悄悄的离开。
“阿婆、心蓝,谢谢你们了,我会记住你们的。”
“心蓝,小豹就留给你了,你不是说一直想养一只的吗。”
看着眼前这排熟悉的竹楼叶北喃喃自语,说完转身迈开步子踏着泥泞的路走了。
竹楼里,一张秀丽洁白的脸庞此时变得有些苍白,几颗泪珠顺着腮边流淌到嘴角、下颌,又滴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山中只见藤缠树哟,世上哪见树缠藤嘞……。”哀婉轻柔的歌声在这个静谧的早晨轻轻回荡在竹楼内。
辽东省省会汉阳市。
一间足以容纳三十人的宽大会议室里只坐着三个人,二男一女。
“二十亿?上次不是说三十亿吗?”女人个子不高,带着一付金丝边眼镜,当她看清自己手里的合同上的二十亿几个字,诧异的喊出了声。
“秦女士,如果你们再犹豫几天可能会变得更少。”坐在对面的瘦高男人三十多岁,汉语说的有点生硬。
“可是……。”带金丝边眼镜的矮个女人刚要说话,却被一旁的同伴拦住了。
“晓曼……。”拦住矮个女人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肥胖男子,坐在椅子上就像是一个肉球,高高凸起的肚子顶着会议桌,一双胖手上的皮肤细腻光滑显然平时保养的很好。
“藤田先生,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从淮南到江北,从平西到晋东,几十个种植基地,二十亿这个价钱我们可是很难做的。”
“秦先生,你要知道,我们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才敢收购你们的股份,毕竟你们的股份还没有超过百分之二十。”
“三叔,你觉得……。”秦晓曼附在三叔个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藤田毫不在意两人的窃窃私语,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又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点上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