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马上一共四个人,现在叶北上了车变成了五个,小眼睛汉子坐在副驾驶,另外两个汉子一左一右把叶北夹在中间,叶北摸了摸鼻子心想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绑架了呢。
“报告首长,人我们已经接到,正全速赶回去,是,是,一定保证叶先生的安全。”小眼睛汉子跟魏东海报告。
“等下,我这有事。”叶北见小眼睛汉子要挂电话急忙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叶北左右的两个汉子见叶北动作都条件反射般的要伸手阻拦,突然意识到叶北是首长请来的客人可不是他们平日里压解的犯人,刚抬起来的胳膊又闪电般收了回去。
“魏老伯,病人家里有没有针灸用的银针,我从外面回来身上没有带。”叶北接过小眼睛汉子的电话,给魏东海说明情况,顿了下又问道:“病人现在情形怎么样?什么症状?”
“针的事我解决,病人现在生命垂危,意识不清,叶兄弟你不要有负担,能帮老哥哥尽力就好了,结果不论老哥哥都承你这个情。”
“知道了魏老伯。”叶北把电话还给小眼睛汉子,闭上眼睛开始做吐纳呼吸:“没到地方不能打扰我。”
“是,叶先生。”小眼睛汉子回头正了下脸色。
悍马一路疾驰,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司机都猛按喇叭,绿灯正常过,红灯也当绿灯过,小眼睛汉子清楚魏首长说了第一时间接到叶北,第一时间赶回军区,
首长一连说了两个第一时间,自己的小队必须完成好这次的任务。
也就过了十几分钟闭目练气的叶北在一阵轻声的呼唤中睁开了眼睛。
“叶先生到了。”小眼睛汉子先行蹦下车左右的两个汉子才打开车门,这一套行动的先后顺序让叶北觉得这几个便装的军人很不简单,显然魏东海的命令下的很急,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几个人也能做到丝毫不乱,急中带稳显然不是一般的兵。
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平房大院,这已经进入了军区的家属区,中江军区的家属区占地面积很大,寻常人根本没有机会进来,没想到这里还是几十年前的平房,连个二层楼都看不见。
进了院子,左右两侧是花圃和一些枯萎了的菜地,茄子豆角都烂在地里没有采收,跟在小眼睛汉子身后快进到平房的时候,魏东海从里面迎了出来。
“哎呀,叶兄弟啊可把你请来了,快跟我进屋。”魏东海一脸着急的握着叶北的手拉着他就往屋里走。
小眼睛汉子见完成了任务,双脚并拢冲魏东海打了个敬礼转身站在门外警戒。
“冒山啊,你挺住,我找神医来帮你瞧病了。”魏东海的声音竟然有些发抖,带着叶北快步走到里屋。
里屋站满了人,男女老少一大堆,年长的跟魏东海差不多,年少的也就十几岁还没叶北大,屋子里面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黄憔悴的老人
,看年纪好像比魏东海还大。
“叶兄弟,这是我的生死之交秦冒山兄弟,拜托你救救他,我魏东海……。”魏东海面色苍白,眼中带着一丝哀求。
“魏老伯哪里的话,治病救人本就是我们医者的本分。”叶北一摆手打断了魏东海的话,怕他情急之下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那样不是折煞了自己,毕竟从年纪上来说,魏东海当自己爷爷都不过分。
叶北走到秦冒山的床边,坐下来轻轻拿起他的手腕,三指搭在脉上闭目感受脉搏。
“三叔,东海伯怎么找了这么个年轻的中医,这……,这不是胡闹吗?”旁边一个身材矮小,带着一付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女人压低了声音跟站在他身边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男人悄悄说着。
“我也不知道,不过先看看,东海老哥应该不会乱来的。”肥胖男人低声回了句。
“谁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我大伯的病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医生能治的,这会儿快要不行了,他找来这么个毛头小子我看肯定有猫腻。”金丝边眼镜女继续跟肥胖那人嘀咕。
“放心,我看这小子也就是个假把式,这么年轻的中医大夫我还头一次见,肯定没什么本事,东海老哥也就是尽尽心意而已。”肥胖男人悄声的回了一句。
叶北把完秦冒山一只手的脉象,又把另一只,双眉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又放下,对秦冒山的脉象很是疑惑。
这个秦冒山
的左手脉和右手脉的指向竟然不同,摸起来完全是两个人的脉,这种脉象叶北搜尽了脑海也没找打答案,真是太奇怪了。
好在,此时秦冒山此时的情形一时半会儿还断不了气,叶北又拿起刚才把过脉的那只手,再次仔细的感受着脉象中的点点滴滴。
“三叔,这人肯定不靠谱,怎么一只在把脉,我记得大伯这只手刚才已经把过脉了。”金丝边眼镜女又悄声跟肥胖男人嘀咕。
“我就说你大伯的病没得治,你爸和魏东海还不信,这些年走马灯似的来了多少医生,有一个说出些门道儿的?”肥胖男人一脸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