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松元直接将马车停在了宁康侯府门前,侯府的小厮正开着府门,清扫宁康侯府门前积雪。
眼看着陌生的马车停在府门前。
还没上前询问,魏松元便从车前跳下来,从马车里将楚玉抱下来,背在身上,直冲宁康侯府内而去!
翠儿对着狐裘女子弯腰一拜:“今日大恩谢过小姐,还望小姐告知名讳,他日定登门拜谢。”
狐裘女子轻笑一声:“不过是顺路的事情,也不必计较这些,你快去看看你家公子吧。”
翠儿连声道谢,退下马车也向着宁康侯府而去。
狐裘女子撩开车窗帘,看着丢了扫把急急向着院内跑去的侯府消息:“花岁,你刚刚可看到他样貌了?”
花岁在旁边抿出一个笑:“回小姐,看见的,样貌生的好看极了的,和小姐甚是相配。”
狐裘女子嗔了她一眼:“尽是胡说,快些回家吧,莫让祖父担心了。”
马车轱辘,滚过京都的长街,向着太傅府而去……
而此时的宁康侯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自魏松元背着楚玉闯进府门,便高喊:“医师!快去找薛医师,世子中毒了!”
原本听闻有人硬闯宁康侯府的护院们,一个个拎着武器愣在当场。
直至看到魏松元背上的人时,才露出惊愕神色,紧张攀上面庞,全都肃了神情。
跟着魏松元一起冲进来的翠儿趴伏在楚玉床前,满脸心焦。
薛医师很快被带来,侯府的护院领着人。听带
他来的人说,世子这是中毒了,他也面露紧张神情。
再一瞧楚玉面色,当即沉了脸:“都出去,我来为世子诊治!”
所有的侯府护院小厮都被赶了出去,薛医师的视线落到翠儿身上的时候,翠儿握着楚玉的手:“医师让我留下帮忙吧。”她顿了顿,补充道,“我都知道。”
薛医师后半句话被她这一句都知道噎在了嗓子里,也算是默认她留下了。
一群被赶出去的护院们挠着脑袋干着急,两个当事人都不在场,魏松元就被围住了。
“世子怎么会中毒?”
“那刚来的女子是谁?”
“你们怎么把世子搞得这样狼狈?”
魏松元听着左一句右一句的提问,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他看向昔日自己的好兄弟们,面容无奈:“我说……我好歹是刚回来,能不能先给我一口热饭吃?”
一行人拥着魏松元离开了世子房前,倒是这这一块清净不少。
房间内以屏风作为遮挡,热水换了一桶又一桶。薛医师和翠儿两人忙得满头大汗。
直到夜色昏沉,这才停歇。
“幸好那毒药老夫见过,恰逢有这解药,不然世子这一遭恐怕凶多吉少。”薛医师擦去头上汗珠,转头对上翠儿的双眼,“来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世子的秘密的?”
薛医师面上风轻云淡,抬手轻抚胡须,衣袖下却是寒芒一闪,锋利的匕首卧于手上,盯着翠儿只等致命一击。
楚玉是女子的身份,
越少人知道越好,这翠儿明白了世子的弱点,就会是一个隐患。
翠儿跪在薛医师面前:“翠儿的命是公子的,是翠儿不小心撞破,公子大恩没要翠儿的小命。”
门外,魏松元敲了敲门板:“薛医师,翠儿,先出来吃点东西吧。”
薛医师最后看了一眼翠儿,摁下手中哦你好的匕首,率先走出门去。
翠儿望向楚玉的床榻:“公子,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床上的楚玉睡得并不安稳,她的眼前像是走马灯似的,一会儿是儿时和父母在军中嬉闹的场景,一会儿是上辈子被囚禁于地牢的负隅顽抗,一会儿又跳到这辈子的朝堂上,她没带回足够扳倒三皇子的证据,反倒自己下了大狱。世界光怪陆离,一转眼她竟然发现这一切全是梦境,根本没有重来一世,她也未曾扳倒三皇子,他的头颅和这三妹妹的花轿一起被送去了北荒,被北荒人串在城墙之上,那群茹毛饮血的北荒人,围着她的头颅,烹牛宰羊,奴隶边关百姓成为了他们的奴隶!
楚玉挣扎着从噩梦中惊醒,她身上全是冷汗,平复心神,眼前所见一切都格外熟悉。
记忆随着他逐渐平缓的呼吸回笼,他从江南逃了回来,半路中了毒昏迷了些时日,再睁眼便到了宁康侯府。
楚玉四处摸索,在床头看到了她一直抱在怀中用牛皮制成的信封袋子。
袋子里面放着的,是她从江南带回来的罪证
。
楚玉套上衣服,抱着袋子,从房间里取下那把御赐的宝剑,连夜出府。
刚收拾完,赶来的翠儿看楚玉脚步匆匆,刚刚苏醒便要往外冲,急急上前拦住了楚玉的脚步。
“公子,您身上余毒未清,若是乱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