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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完毕之后,姜念薇拿出了带来的饭菜。
米饭做的时候加入了鸡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白斩鸡切得整整齐齐,旁边小碗里放着用酱油和灯笼椒,香油调制的蘸料。
姜念薇微微叹气,“我见你晚上没有吃饭,只是喝了一些水,以后你便每日在我家吃过之后再回来,等成亲之后,你便可直接住在我家,不用再住在这里。”
阿昭听闻此言,原本正在进食的手微微一滞,吃饭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姜念薇见状,唇角微扬,再次开口试探性地问道:“阿昭,你觉得,我们何时成亲最为合适呢?”
阿昭略显局促的轻咳了几声,“何时都行,你们决定就好。”
“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便选在那日吧!”
话音刚落,窗外便乍现一道惊雷,紧随其后的是瓢泼大雨,屋顶上的瓦片在雨水的冲刷下发出哀鸣。
不一会儿,便有水珠滴滴答答地渗入屋内,打湿了本就简陋的居所。
她娘说的没有错,阿昭待得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看这雨势,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姜念薇轻轻叹了口气,望向阿昭,“我便在此暂避片刻,待雨势稍小再行离去。”
想到阿昭整日被头痛症侵扰,姜念薇不禁关切地问道:“除了头痛,你是否还常常难以入眠?”
阿昭老师作答:“嗯,整夜整夜睡不着。”
“睡不着,你会做些什么?”
阿昭轻轻扬起身边的长剑,“练武的招式,是我脑中最清晰的记忆。”
她琢磨片刻,又想出了一个法子,“许是你的头部撞到了礁石,其中还有淤血未散,我虽非专业医者,但曾略读过一些医书,对针灸之法稍有了解。若你不嫌弃,我愿尝试用此法为你治疗,或许能有些许缓解。”
“针灸之法,三娘你竟还懂得这些?若是真能助我缓解痛苦,那我自然愿意一试。”
姜念薇的表象稍显尴尬,针灸她略懂的一些皮毛,但那些医书上却有讲述经脉的分布,针灸的应用,她便想在阿昭身上试试看。
见他点头应允,姜念薇心中一阵欣喜,迫不及待地宣告道:“明日,我便启程前往崖州城,选购针灸器具!”
阿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打趣道:“怎的,我这副身子骨,竟成了你练手的第一个对象?”
“那倒不是。”
第一个对象应该是她在现代的中医师父,初入门时,他便教了几招最基础的针灸之法。
谁知给师父施针之后,她扎错了位置,师父痛苦了七日才恢复过来。
但今非昔比,她的记忆力得到了提升,绝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
雨势减小之后,姜念薇才提着篮子离开这里。
阿昭躺在了破席之上,内心生出了几分不舍,她的陪伴才是治疗他伤病的良药。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姜念薇早早便来到了这里。
怕他没有用早膳,还带来了一些热气腾腾的鸡蛋饼。
“正好今日还要送一批玻璃杯去城里,你便随我一同前去。”
送完货之后,她便带着阿昭去了城中最大的医馆,虽然相信自己的实力,但还是先让大夫再次确认一下他的症状所在。
清晨的微风尚未驱散夜晚的凉意,妙手堂的门口已然人头攒动,求医的人们排起了长队。
姜念薇的耳边,飘来了两位女子的交谈声。一位年长的妇人,面带期待,带着一名稍显青涩的年轻女子,她们正在低声讨论。
“听闻这妙手堂的吴大夫医术非凡,尤其在不孕之症的治疗上有着极高的造诣。若他真能为我们解决这心中的烦恼,即便是忍受些苦难,也是值得的。”年长妇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吴大夫医术的信赖和对未来的期盼。
年轻女子则显得有些犹豫,她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惆怅,“可是这诊费,实在是太过昂贵,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她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奈和困顿。
那满脸沧桑的老妇人,目光在姜念薇与她的伴侣之间流转,随后她悄然靠近姜念薇,声音低沉而神秘:“姑娘,你也是为了不孕之症的苦恼,才踏足这妙手堂的吗?”
姜念薇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坦然,她急忙摆手否认:“不,我们不是。”
老妇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回答,她轻轻叹息,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理解与宽慰:“无需羞涩,此处多的是为这病症奔波之人。看你年纪轻轻,多试一段时日,肯定能得偿所愿。”
此时,阿昭轻咳了几声,他将姜念薇护在身后:“我们并非为此而来,我们此行,是为了寻求治疗头痛的良方。”
轮到阿昭时,那位大夫只是漫不经心地搭了搭他的脉象,随即眉头一皱,快速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