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心思,我告诉你,鲍老六,我不会跟你这种卑鄙无耻的男人,以前你囊中羞涩,无法接近我,如今我再落魄,你也休想觊觎我!”
原来她曾在青楼之时,这鲍老六就曾经纠缠过她,奈何银两不够,还死皮赖脸,苦苦相求美人一夜,最终让人打了一顿,赶了出去,他便怀恨在心。
如今为了得到她,竟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来。
鲍老六嗤之以鼻,轻蔑地呸了一声,“真是可笑至极,这般不知好歹的娼妇,不过是个风尘女子,竟还自诩有骨气?哼,我倒要看看,你这身骨头究竟能硬到几时。总有一天,你会像只丧家之犬,跪倒在我面前,乞求我的怜悯,求我收留你!”
"你竟敢在我家门前口吐污言,辱骂姜家之人,将我等视若无物吗?"
姜念薇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毫不留情地向鲍老六的方向扔去。
这石子虽小,但她的力道足够,精准地击中了鲍老六的额头,他的额头瞬间涌出鲜血。
他捂着伤口,高声控诉道:“世人皆称姜家为善人,却不料其中竟藏污纳垢,你们自诩为善,却与妓女为伍,真是令人齿冷。你给我听着,我必会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官府,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们本是罪人,又怎敢与官府为敌?"
思绪至此,鲍老六便得意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也愈发嚣张。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姜念薇便知道,这人是不能留了。
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不能再被这样的小人破坏。
待鲍老六消失在视线之外,她便嘱咐大哥留意着他的动向。
若他胆敢踏出此岛,向官府告发,便直接割了他的舌头。
乐瑶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姜小姐,我原本以为可以安然在此度过余生,如今恐怕是不可能了。”
姜念薇可以理解她的感受,出生底层,何时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无奈摇头,又问道:“那我问你,你对那陈旺,到底是何感情,你们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吗?”
乐瑶低垂眼睑,轻轻叹息:“陈旺是个好男人,他勤劳能干,为人老实憨厚,他曾问我是否愿意嫁他为妻,我确实曾经动摇过,但如今看来,还是这样孤零零一人就好。”
她脸上露出一丝决绝,似是下定决心,“姜小姐,今日之事我对不住你们,你们明明为我着想,我却还连累了你们,让你们平白无故受了侮辱,我已下定决定离开这里。”
今日,她细探了陈旺的品性,村民们纷纷称赞他为人老实,心地淳朴。
姜念薇沉思片刻,开口劝慰道:“这样离开,会不会有遗憾?既然你对他有好感,不如我们试试陈旺是否值得你托付终生,若不成,你再离开也不迟。”
乐瑶却是一阵迷茫,“这要如何试?”
姜念薇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着她内心的计策,“我有一计……”
“这样一来,即便你二人无果,你也可以放下一切,果断离开这里,毫无牵挂的重新开始。”
乐瑶沉吟良久,终于缓缓叹息一声,“也罢,就如小姐所言,我便去试一试吧。”她不想再为下辈子留下任何遗憾。
陈旺回去之后便与母亲争吵起来,“娘,你为何要这样做?你非要逼我与萍萍成婚,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却还要毁掉我的姻缘!”
陈母语气严厉,丝毫不让步,“难不成真的让这样一个娼妇进门!那样的身份,你不嫌污秽,我还觉得丢人呢!你看萍萍多好,黄花大闺女,与你青梅竹马……”
陈旺怒吼打断她的话:“够了,我对萍萍只是兄妹之情,我从未对她有过男女之情,你为何就不能理解我,为何就不能让我自己选择我的未来?女子之洁,在于心,不在身,娘你也曾是寡妇,之后再嫁给我爹,为何不能明白女子的艰辛!”
“乐瑶她曾身陷风尘,那是她迫不得已,没法选择。当我得知她的过去,心中涌起的并非轻蔑或疏离,而是深深的疼惜与难过。我与她待在一起的时光,才感觉是真正的活着!”
陈旺自知无法在家中待下去,收拾了几件衣服,“这几日,我便住在渔船里。”
陈母,却依旧被刚才儿子那几句犀利的话语所刺痛,她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羞愧。
“儿啊,我这是为了你好啊。”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怎么就不能明白,为娘的这一片良苦用心呢?”
次日一早,晨曦初现。
海边却一片喧嚣,夜宿在渔船的陈旺却是一夜未眠,心中想着与乐瑶的点点滴滴。
与她相处的时光并不多,他却知道,她的温柔并非表面的柔弱,而是藏在骨子里的坚韧与勇敢。
等他捕到海鱼,便准备提着鱼上门赔礼道歉,跪地求她原谅。
突然,海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吵闹声,孩子们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有人跳海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