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小气,我们都姓姜,是一家人,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两位姨娘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目光挑剔地扫过四周的简陋环境。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口中不住地抱怨着:“这里的环境真是太糟糕了,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睡下呢?”
“老爷,我们还是找个客栈住吧,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地方。”另一位姨娘也附和道。
“如今我们又不是出来游玩,是流放,你们暂且忍着吧。”
说完,姜慎便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姜衍的被褥之上,侧身躺了下来。
沈香娣更是开始翻找他们的衣物,“有没有厚一点的,款式新颖一些的,你们可是从京城来的,穿的衣服怎么如此寒酸?”
姜念薇听着她这话,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她一把拉过一旁的姜澜煦,两人合力,竟是将这家人像赶鸭子般轰了出去,“这是我们一家子住的地方,你们若是想要住这样干净宽敞的房间,麻烦去收买差役吧!”
姜慎被推出门,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一手扶着腰,一边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我可是你的大伯父,你怎能如此对待我?姜衍,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儿,竟敢如此无礼!”
姜衍本想开口,却被景秋蝶一个眼神唬住了,再也不敢开口。
“你这兄长一家,我们素来都是宽厚待之,从未有半分薄待,他们若是懂得知足常乐,恪守本分,那也罢了,可是,他们却偏偏如此不知好歹,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作呕,这是立轩为我们争取到的住的地方,被他们搅得乌烟瘴气的。”
姜衍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却终究还是选择了顺从夫人的话。
姜念薇怕他心中有芥蒂,便劝慰道:“爹,平日里你从没苛待过大伯父一家,对他们帮助已经够多了,我曾听闻,大伯父在通州的名声极差,你不必对他们有多愧疚,你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和他们也有关系,只能说是咎由自取罢了。”
“念薇,我明白的。”父亲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却又不失坚定,“我并非老眼昏花,是非曲直,我心中有数。”
自从她嫁入姜家,成为姜慎的妻子以来,她早已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他荒淫无度,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毫无上进心可言。
沈香娣原本对他抱有些许期待,希望他能有所改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期待早已化为泡影,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回想起当初家中将她许配给姜衍的情景,沈香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那时的姜衍在家中并不受宠,整日碌碌无为,毫无建树。
而姜慎身为长子,注定要继承家业,家中为了给他助力,还给他挑选了一位富商家的大小姐为未婚妻。
在沈香娣眼中,姜慎无疑是一个更符合她心意的人选。
她便使计谋,勾搭上了姜慎,沈香娣使了一些狐媚的小计谋,轻易就爬上了他的床。
三个月之后,更是在姜家宣布肚子里有了身孕,虽然不光彩,却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姜慎。
景秋蝶听闻未婚夫如此荒唐,还来姜家打闹了一场,搞得姜府鸡飞狗跳,最终却选择嫁给了姜衍。
谁知风水轮流转,自从姜衍娶了景秋蝶的之后,他便考中了进士,又一举成了探花,受到重用,去了京城。
反观她,这些年一直在后宅的琐碎纷争中挣扎,与姨娘们斗智斗勇,心力几乎消磨殆尽。
然而,这一切在姜慎的眼中却似乎微不足道,他甚至对此抱着一种观赏的态度,乐在其中。
那时,她的心中开始泛起阵阵悔意。
若是当初选择了姜衍,是不是就不用过这样的日子。
眼看着姜衍步步高升,位极人臣,而那个出身商贾之家的景秋蝶,也摇身一变,成了人人羡慕的重臣夫人,她的心中,妒火熊熊燃烧起来。
那个位置原本就应该是属于她的。
直到被抄家流放至此,再次看到姜衍之时,她便对身边的姜慎越发嫌弃起来。
最起码后宅斗争中,她有一点赢了,除了她生的两个孩子,其她的姨娘从未生出一儿半女来。
姜绵不满的抱怨道:“娘,姜念薇实在小气,不过分了他们一些东西而已,竟然直接将我们赶了出来,这里好冷啊,难不成我们真的要睡在牛棚里吗?”
“阿绵,阿威你们暂且忍耐一下,很快我们便可如愿以偿了。”她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
夜幕降临,外面寒风呼呼,姜慎一家窝在简陋的柴房中,就这还是打点过才让他们一家子住的。
沈香娣递了一颗药丸给姜慎,让他服下。
姜慎接过药丸,不禁感慨道:“夫人,你总是如此体贴入微,这些年来,你不仅操持家事,还要时刻担心我这把老骨头的身体。”
沈香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