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她觉得这句话太魔性了,而且带着几分莫名熟悉又尴尬几乎想让人用脚趾头扣地板的味道。
楼弃却因为她的癫狂显得更加无措。
他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对,对不起。”
“我原本没想和你说的”
“”
“不是,你你没什么对不起的,这不是你的问题。就是我单纯有些受不了这句话呵呵呵。”
黎呦呦定了定心神,才重新望向他——
她见他似是有些失落,挺拔颀长的身躯伫立在昏暗中,月光悄然地落在他仍旧热意难退的脸上。
“怦怦——”
“怦怦——”
黎呦呦忽然就听到了自己无比剧烈的心跳声。
她觉得耳边似是传来嗡嗡巨响,头脑都有些昏沉。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样的楼弃看着莫名有些可爱了。
可爱到甚至让人无法控制地产生了一种想要欺负欺负他的冲动。
怎么办她原来是这样的取向吗??
黎呦呦隐隐牵起唇,灵动娇俏的眉眼笑着弯起。
她缓缓走到他身前,冷不丁地抬起素手触摸他眉心那鲜红的痣——
楼弃瞬间像是整个人都被烫到了似的,又朝后退了一步。
黎呦呦笑得却更开心更肆意了。
她笑着逼近,双手背在身后,像只狡黠的猫儿似的,眯着眼睛仰头看着他。
“你这叫怎么回事儿?”
“明明是你每天晚上都去爬我的床,非要与我一起睡。如今却又不好意思了?”
“不一样的”
楼弃声音已然十分沙哑,就像是糅杂着沙砾似的。
他垂着眸,鸦羽般的乌睫无措的扑朔——
“我”
不一样的。
她知道和不知道,当然是不同的。
原本她从不主动,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可如今却却不同。
楼弃的语言系统似是崩殂瓦解了,自打刚才开始每个字都像是被他硬挤出来的。
黎呦呦的视线也一路从他泛红的面色划到他透着血迹的寝衣。
“所以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
她眸中笑意褪下几分,怕他跑似的拽住了他的长袖。
“不妨事。”
楼弃淡声道:“只是偶尔会发作罢了。”
“这血蛊原本就种的很深,我阿母身体中的已经深入骨血无力回天。”
“他们说,我离开伽蓝的第二年,她便离世了。”
“我能遇见你,实在是幸运。”
“你饮下我的血怎么还会发作?”
黎呦呦蹙眉,满脸不理解。
然后楼弃的嘴便又好似成了蚌壳,不说话了。
黎呦呦一看他倔劲儿上来了,登时觉得冒火儿。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看着他这副仿佛猛兽躲起来一个人偷偷舔舐伤口的可怜相就觉得堵得慌。
憋闷的很。
“好,你既然不说,便一辈子都不要说了。”
“今日我回去以后,你也不要再去见我——”
“不,不!”
楼弃瞬间焦灼,下意识地伸手攥住她纤细手臂,急道:“我,我只是不想伤你!”
“你的血虽可缓解但却不可彻底清除血蛊”
“你的血有毒。”
“血蛊也喜欢这种毒。”
“它们想要的时候若我不给它,便会如此。”
“多久?”
黎呦呦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我问你多久。”
她语气中带着满满的逼迫感又问了一遍。
楼弃连忙道:“不一定。”
“有时一月、有时三月,有时半年一年。”
“可你之前说每年一次就可。”
“”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越是想清楚了,她越是觉得整颗心被拧成一个儿了似的。
他当年口口声声地说,他有私心。
原来根本就不是这个私心。
若说是为了他身体中的血蛊,他完全没有必要平白无故地忍受每次的发作,他只需要一点点她的血就可以了。
他的私心,便只不过是因为他——
楼弃。
他想得到他的神明。
啊啊啊,不行。
这件事想想还是很肉麻,嘶。
既然知道他只需要自己的一点点血便可以平息体内的血蛊,黎呦呦自然不会再犹豫。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