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一时间,上京的水便被搅得汹涌而混乱。
明处暗处多少见不得光的事,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游出——
而宫闱之内的人们,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金光闪闪却又闭塞无比的精致鸟笼。
麻木又枯燥地活着,对宫墙之外的那些事儿全然不知,也漠不关心。
至于纵观满宫上下,最是漠然清冷的,便当属安乐宫中无人问津的伽蓝质子——楼弃了。
自打上次与黎呦呦一同去了夜阑殿再回来后,楼弃便对外抱病。
他垂着漆黑长睫说,唯恐七公主年幼沾染到病气,所以自请闭门不出。
自然没有人因为这一点小事儿再去禀报陛下。
大家都觉得陛下将他放在黎呦呦身边不过是跟个猫儿、狗儿似的,让他给七公主解个闷儿罢了。
于是,宫人便居高临下地吩咐楼弃,等确定身子好了再出门便是。
随后对方便欲请太医来为楼弃诊治一番,只因陛下初始时说过:让楼质子顺便在安乐宫养病。
可楼弃却淡然一笑,说了句:“这本是旧疾,全因我身子自小就不好。”
“便不劳烦宫中太医走一趟了。”
宫人一听这话倒也没再坚持。
因为皇后娘娘最近身子一直不见好,所以大多数太医院的太医基本都在皇后宫中轮班值守。
这个时候,也的确没地方找人给这么一个不重要的质子瞧病。
送走那位宫人后,楼弃便不疾不徐地阖上房门。
可就在门被彻底关严的那一刻,他竟像是再也撑不住了似的,蓦然跪倒在地——
如水柱般的冷汗自他鬓发间落下,又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楼弃眼睫猛颤,晦暗如深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脉搏。
“咚——咚——”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