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蜂蜜水真好喝,高公子有心了。”孟若桑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笑着对马夫说道。
马夫笑容更深了,“裴夫人喜欢就好。”
他放下马车帘退出去,重新赶着马车往前走。
孟若桑靠着马车壁,目光看了眼放在旁边的水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随后,她闭上眼睛,脑袋微微朝一旁偏下,像是晕过去一般。
没一会儿,马夫再次掀开帘子,推了推她的肩膀,“裴夫人?裴夫人!”
见她没反应,马夫这才出去,重新驾着马车动起来。
孟若桑调动异能,发现马车还是在朝着县里的方向而去,但高长进走的方向却变了。
奇怪,他为何还要跟她分开走?
高长进的马车很快就不见踪迹,而孟若桑被马夫带着,一路到了县里。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有两个人进来架着孟若桑,将她抬下马车。
孟若桑微微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后门。
员外郎府?
在原主记忆里,这地方她来过不止一次,但这还是她唯一一次进门。
以免被发现,孟若桑闭上眼继续装晕。
不知绕了几个弯,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带到一个房间,被那两人粗鲁的扔到地上。
房门没关,带她来的人也没走,似乎在等着谁。
不知等了多久,两道脚步声响起,走到她面前停下。
“王员外,咱们不是说好把她卖给钱庄的人么,怎么送到这儿来了?”
“这女人最近风头正盛,附近几个县都有人认识她,若是卖给钱庄,只会给咱们惹来一身臊。放心,我知道有个土匪窝最喜欢掳女人,只要被他们带走,绝不会有活着回来的。”
“王员外果然大智愚笨,小的着实钦佩。”
“不会用成语就闭嘴!”
人就在面前,孟若桑没有随意动作,但听声音她就知道这两人是谁了。
一个王员外,一个孟常志。
果然,孟家的人就是学不会安生!
王员外嫌弃的横了孟常志一眼,随后吩咐下人,“再给她多喂点儿药,别让她醒了闹出动静。”
“是。”
没一会儿,孟若桑感觉有人捏住自己的下巴,将一包干巴巴的药粉灌进她嘴里。
孟若桑:“……”
刚才的药还知道用蜂蜜掩饰一下,现在连水都不给她了是吧!
孟若桑忍着差点儿咳出来的冲动,和想捅穿这些人脑袋的想法,主动将药粉咽了下去。
药粉灌完后,王员外带着几人离开,门口还传来落锁的声音。
直到感觉所有人都离开,连门口也没人守着,孟若桑终于睁开眼。
“咳咳咳!呸呸!”
她吐出嘴里剩余的药粉,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好你个王员外,这笔账她记下了!
孟若桑从青色小包里拿出一颗柑橘种子催生,一边缓解着嘴里的味道,一边观察着周围。
这是一间柴房,周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劈好的柴火,看上去还算整洁。
她轻轻拉了一下门,露出半个手掌宽的门缝,一把长锁出现在视线里。
孟若桑看了眼外面亮堂堂的天,随后将门关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晚上行动更方便。
孟若桑出门后,裴肇舟便回了书房。
发种子的事基本全交给了周启和孟常德夫妻俩,他也跟着闲下来,便收回精力专心读书。
不到半个时辰,大门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声音敲响。
“裴兄,不好了!出事了,嫂夫人出事了!”
裴肇舟的视线从书上移开,微微泛起冷意。
高长进的声音还在外面叫,已经有几个听到动静的村民围过来了。
他举起手正要在拍门,裴肇舟突然从里面打开,俊朗的脸庞满是冷色。
高长进没由来心底一寒,“裴……裴兄?”
裴肇舟比他略高一点,微微垂眸,“高兄有事?”
高长进忽然回过神,再仔细看裴肇舟的面色,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却丝毫不见刚才的冷意。
莫非是他看错了?
此时的高长进也没时间细想,赶紧道:“裴兄,嫂夫人不见了!”
他神情很焦急,声音带着一丝抖,“刚才我的马车走在前面,但不知何时,嫂夫人的马车竟然不见了,连马夫也不见踪影。”
“我带着人找了半天,最后只找到了被丢在路边的马车。”
“这事儿都怪我!那个马夫是我临时去县里找的,怪我没查清他的身份,才让嫂夫人遇到这种事,还请裴兄责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