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若桑似乎被吓到了,声音抬得很高:“我夫君可是秀才,可免徭役,可见县官不跪,更不能随便用刑,难道就因为一些流言蜚语,高公子还没审就要给他戴这些?”
“这……听闻高公子乃迹州知府之子,难不成还不知我朝律法有这些规定?”
裴肇舟在片刻的错愕后,眼中多了一抹笑意。
这种时候,孟若桑开口确实比他自己开口更有利。
裴肇舟默默退到身后,心里竟升起一种被女人护在身后的微妙的感觉。
高长进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眼眸却微微眯了眯。
但只是一瞬,他说道:“嫂夫人说笑了,他们要押的是嫂夫人。这次案件牵扯甚广,连家父也是受害者,嫂夫人是嫌犯供出的主谋,他们也是按律法行事。”
听说要押自己,孟若桑面不改色,“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分明是受害者,何时变成主谋了?”
高长进似乎很惊讶,“嫂夫人是受害者?”
“是啊!”孟若桑点头,满脸无辜,“我早就听说有人打着我的名号在骗人,特意报了官,衙门是有记录的,高公子若不信,可以去衙门查。”
听到这话,站在人群前面的周启立马站出来,“我可以作证,裴秀才去报官时,我跟他一起的。”
“对,我们都知道这事儿,裴家媳妇儿早就解释过。”
“没错,我也可以作证!”
不少人跟着开口,其中不乏从外村赶来买种子的人。
高长进没料到这个场面,略显诧异。
他的目光从那些村民身上扫过,道:“既然如此,还是劳烦嫂夫人随我们走一趟,我一定会还嫂夫人清白的。”
亲自去衙门走一趟本就在孟若桑的计划之内,但高长进的出现却是个变数。
虽然不知这人具体目的,但现在看来明显是敌非友。
一个有权势的敌人,她若真跟他走了,怕是没那么容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