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清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得替小清筹谋。虞笙如是想。
“夫人,你身子不好,一会受不了了就别坚持,一切有我。”符兴昭的手轻轻搭上虞笙的,眼里柔情似水。
“多谢官人挂念,妾身无妨。”
诚然,在世人眼里,符兴昭和虞笙是相敬如宾令人艳羡的。
见到此,来的宾客不由得称赞起来。
“别看人家虞夫人出身落魄的官宦家,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做派气度,毫不逊色国公府的夫人们和王府的王妃们。”一名女客道。
“人家符大人年少及第,风光无限,不忘发妻,仕途上又是平步青云, 何况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这样好的男人,到哪儿找去?”另一名女客低声道。
“嘘,这个可议论不得,叫你我家老爷知道了,可免不得责罚。”
“不过,听说这符家大公子也是青年才俊,就是不知道许婚了没有。”
“前些日子符家向温家提亲,可不是被温家拒了嘛,要我说温家也真是不识好歹。”
“你这话就不对了,温家可是皇商,虽没有权势,可是有钱啊,姑娘家的婚事可不是 能随便议论的。”
这时一辆轿子停在符府前,一位穿着鹅黄色衣服的姑娘从轿子上跳下来,身后跟着下来了一位戴孔雀簪的妇人。
“两位伯母安好。”鹅黄色衣服的小姑娘施施然一礼,倒让两人眼前一亮。
“是璟明啊。我们在这里说会话,耽搁了,你母亲呢。”
“阿娘在后面呢。”
“璟明。过来。”头戴孔雀簪的夫人缓步走来。
“来了阿娘。”璟明跟到她身后。
三位妇人互相见过礼,又见过了虞笙和符兴昭,一同进去了。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们也一同进去吧。”符兴昭向虞笙伸出手。“”
虞笙看着符兴昭深情款款的脸,心中作呕,又察觉了他眼中威胁的意味,迟疑了下,轻轻把手搭在他手上:“好,官人。”
她几乎是忍着恶心说出最后两个字的。
如果她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一定会被他的温柔倾倒。
可她不是十六岁的小姑娘了。
但是她明白的也太晚了。
笄礼开始,前厅来的多是女客,符兴昭在前厅多有不便,就去后面和同僚们宴饮。
虞笙主持笄礼,请了赵听寒做赞者。
徐端卿在宾客席的首位上,悄悄地将符落清观察了个遍。
从面貌到身量,再到举止,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徐夫人便是当朝太傅章修能的妻子,符落清未来丈夫的母亲。
见这样好的姑娘,徐端卿不由得暗暗点头,她早见识了落清的才学,如今再看,落清的礼节相貌都是顶好的,配她的长子绰绰有余。还好她下手快,若假以时日,做王爷侧妃或是公侯夫人都是够的。
符落清不知道,自己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被人打量个遍 ,她只知道,自己很紧张。
符落清正坐在位子上,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去看正位上的母亲。
舒璟明走过来为落清梳头,她察觉出落清呼吸有些不自然,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小清不必紧张,有我在,不会出差错的,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