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这话怎么说?”落清问。
“他如今虽是新贵,可没有你当年救命,他也不会有今日。于他而言,你既是恩人,又是伯乐,还是朋友。你若因怕带累而不与他相认,便是看淡了这份情分。他可是日日盼着与你重逢,小戚若是知道你不肯见他,可不是会伤心吗?”
“还是桃子考虑的周全,是我考虑不周,太自私了,不曾想我无意间伤了你们。”落清叹气道。
郑安安在桌子底下狠踹了陶槿一脚:“你这是说的什么浑话。滢滢她怎么做自然有她的主张,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的难处?那小将军伤不伤心,那是他的事情,与我们家滢滢有什么关系?你来了才多久,竟惹的滢滢又伤心叹气。”
陶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小清,你自有你的主意,我明白你有你的苦衷,他的混蛋话,你无需理会的。你若是生气了,我……我便替你揍他!”说着,郑安安扬起手,就要揍他。
陶槿举起双手任凭处置:“姐姐们是我错了,是我胡说,惹得小清伤心,我自己掌嘴。”
落清拉过郑安安:“好安安,这不怪桃子,是我触景生情,想起些前尘往事才伤心罢了。桃子,没事的,只是最近太容易伤心了。”
郑安安哼一声,给了陶槿一白眼:“这次算你走运,下次让我看见,要揍你的,知道不。”
陶槿哼哼唧唧地地告谢:“多谢小清宽宏大量,多谢女侠姐姐放过。”
“是我见了你太过高兴了,多年未见,幸而你我情分未曾生疏。故友相逢,我哪能不高兴,情绪自然起伏大一些,没事的。”落清笑了笑,“也是缘分使然,合该我们重逢。”
陶槿连连称是,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道:“天色不早了,我还要继续逃亡,改日再与小清叙旧。”
郑安安拦住他:“我阿爹都说了收留与你,你这在我这里走了,阿爹不免要不高兴了。你走了,我怎么跟阿爹交代?”
“伯父与郑姑娘好意,小生感激不尽,但是好意小生心领了。可是家父权大,不免查到这里,难免连累于伯父,实在是惭愧。”
“我阿爹与你处得来,你这做晚辈的,岂不是须得陪他聊得尽兴些。”郑安安挑了挑眉毛,“再说你不曾将身份隐瞒,光明正大,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又是小清的朋友,小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岂能让你流落街头。一个吏部侍郎怕什么,我的朋友,就是皇帝来了我也得护住他。”
陶槿被她这番言论说的感激涕零,连连作揖:“姑娘收留之恩,小生感激不尽。来日有机会定会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示报答。”
郑安安“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说这么正经做什么,嘴上说自己不通文墨,讲起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落清忍俊不禁:“都是自家人,桃子怎么还那么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