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黎净的声音有些空洞,抬手抓了苏乔的手腕,控制不住情绪的用了些力气:“那怎么办?绾绾是要陪葬的,要陪葬的。”
“你带她走吧。”苏乔直视着黎净,吐出五个字来。
说的十分认真。
却让黎净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忙松了苏乔的手,用力摇头:“不,我不能,我还有你!我怎么能带她走,你……你怎么办!”
一边说,一边又点了点头。
仿佛在尽力说服自己一般。
那样子,矛盾重重。
也让苏乔狠狠拧眉,到了这一步,他还在坚持着。
真的让她无奈。
“师叔还在犹豫什么?我没有你,又不会死!”苏乔一脸的无所谓,耸了耸肩膀。
让黎净语迟。
可还是一脸的坚持。
“而且……”苏乔眯了眸子,犹豫了一下:“贾越受伤了,你不去看望一下吗?还有花折!”
“他们与我无关!”黎净冷冷说着,语气阴寒,面色更难看了。
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想到花折的那番话,他根本无法接受。
他宁可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
也不想接受那个对花折唯命是从的窝囊废。
这些年来,他都瞧不起贾越。
处处护着花折,却要时时受她的奚落,从来不会发脾气。
他早就看不惯了。
可现在花折却告诉他,那个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如何能接受?
“你可有想过,花折与贾越的关系!”苏乔觉得让黎净知道真相是好的,那样,他就不会误恨自己了。
就能放她离开了。
黎净一僵,突然抬手捂了耳朵:“乔乔,你不要说,不要说,我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知道!”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心口堵了一块石头一般。
气息都不稳了。
平时的傲娇和温润已经消失无踪,此时不断的摇头。
眼底带着慌乱。
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看着他如此,苏乔也狠狠拧眉,没想到黎净会这么排斥,真不知道这花折从小给他灌输了什么,真的不配为人母。
苏乔还是上前握了黎净的手腕,直视着他:“师叔,你心里清楚的,只是想面对,不过,这是事实!”
“乔乔!”黎净瞪着她:“你别逼我!”
“师叔,你之前恨我,是因为你娘吧!”苏乔却一脸的淡定,语气平和:“你恨我娘,所以想报复在我的身上,可你娘还活着,活的好好的,是我娘死了,我娘不明不白的死了!”
后面几句话更是说的咬牙切齿。
让黎净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一般。
不敢去看苏乔的双眼,后退了数步,用力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他的承受能力不弱,此时就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然后转身出了房间,消失在院子里。
把这一切说出来,苏乔倒是觉得轻松了一些,心口不那么沉重了。
上一代的恩怨都牵扯到了这一代身上。
特别是花折,一直都教导黎净恨黎可曼,恨苏乔。
更用着卑劣的手段报仇雪恨。
而从始至终,黎可曼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这就受不了了!”厉恒走了进来,一身红衣十分醒目,让人眼前一亮,一边摇了摇头:“真是太年轻了。”
苏乔嗤之以鼻:“你比他大一岁吧。”
让厉恒的面色险些维持不住笑意:“我阅厉比他多。”
苏乔总会打击他,他倒也习惯了。
苏乔只是扯了扯嘴角,不想与他斗嘴:“你来做什么?”
“楚如恒,派人劫了楚帝传出去的信!”厉恒正了正脸色,走到桌子旁坐了,很随意:“他这是一不作二不休,一心要置楚如凉于死地了。”
“在楚如凉的病没有彻底好之前,我不允许楚如恒伤到他!”苏乔说的十分认真。
“那好了之后呢?”厉恒觉得苏乔这话的重点有些偏了。
“好了之后,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了。”苏乔毫不犹豫的回答,她只在意自己手中病人的病情如何。
其它,都与她没什么关系。
厉恒点了点头,眯了眸子笑:“这还真是你的性格!你真的是……黎可曼的女儿吗?”
“或者,我更像苏世昌!”苏乔才不会像黎可曼那样傻。
救人,却也自己给害了。
一生尽毁。
死的不明不白。
“嗯,也不像!”厉恒抬手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