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脚步声在冰冷的金属通道上回响，路陌踏在铁质的地板上，眼神冰冷异常。

“你怎么来了?”路陌对着空无一人的通道里，声音回响在通道里。

“尊贵的死亡与杀戮之王，主人让我来跟着你。”

眼前通道渐渐扭曲，浮现出一个单膝下跪的人影，她的脸上鳞片交错，偶尔从长袖衣里露出的手，可以不算是手了，更像是动物的爪子，斗篷遮挡下的腿——是蛇行状的腿，令路陌一阵恶寒。

“不用搞这种把戏，塞壬，在君王面前搞这种玩意，你是不是活腻了！”

路陌漆黑的瞳孔里点燃了一朵又一朵的金色烛火，威严扑面而来，施压在单膝跪地的女人身上，或者是说是——蛇女。

蛇女地下的地板开裂，幻梦破裂，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蛇形的女人，眉间眼梢带着的魅惑，更是让一般男的看了忍不住为之疯狂。

言灵·幻梦，白王系的言灵，女人用此成功地溜进了卡塞尔学院，因为在龙面前来说，卡塞尔学院就是个屠龙者开着最大的笑话。

但是路陌也一眼看穿了她的把戏，因为他也是个卡塞尔学院的异类。

打量着眼前的身材如完美的如同黄金分割率一样的女人，路陌都怀疑白王是不是个百合，连个龙侍都是个女的。

不过刚刚想到这里，他又想起自己的龙侍来了，好像……也是个……雌性?

路陌一脸懵逼。

委实说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龙侍的性别，因为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在他的王座上睡了不知多少个一千年，偶尔睁开眼睛也是看到龙侍伤痕累累的躯体，然后疗个伤就完事了。

路陌隐隐有点脑壳痛，要是他的龙侍是女的，那刚刚说白王的话，算什么?

对啊，我是男的，路陌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是个男的，刚刚不算捅自己一刀，捅自己一刀……

神经质化的路陌终于清醒过来，而眼前的女人已经快撑不住了。

路陌收回了施加的压迫，被称作塞壬的人，啊不，是龙，也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她根本不敢言语，冒犯君王的威严等于送死，而且眼前还是审判龙类的存在，即使白王也得客客气气的，更何况她的主人还在等待着最好的血裔，等待着复苏。

“说吧，白王来找我什么事?”路陌淡淡地说。

“尊贵的死亡与杀戮之王……”塞壬还没说完，路陌就打断了她。

“停，我现在是人类，叫我人类的名字，说这么冗长干嘛。”

“好的，尊贵的路陌王，主人希望君王您能去rb，她在那里等着您。”

“嗯，”路陌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我会去的，至于你，该回哪里去就回哪里。”

塞尔点了点头，身影渐渐扭曲，最后和周围融为一体。

路陌瞥了她一眼，继续行进在通道里，嘴里哼着曼斯生前最爱的歌曲。

……

13号看着图书馆里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什么《龙类基因学研究》、《龙的骨骼：爬行类的超进化》、《龙族祭祀仪轨》……

他感觉自己进了一个疯子的学院，真的有人会把“龙”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拿来研究？

“哦……耶，”他看到书架摆着一张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一张卡塞尔学院的校园地图。

只因为他是个连出门买个汉堡都会迷路的路痴，记忆力在他这里完全失效，天知道他每次出去时怎么凭着感觉找到家门的。

他从旁边的可乐机接了一杯可乐，滋溜滋溜地就开始一边喝着一边研究地图。

……

曼斯坦因紧闭着双眼，手死死地抓着真皮沙发，他的身躯微微有点颤抖。

言灵·蛇，曼施坦因在戒律解除后，释放了这个言灵，只为抓住溜进来的老鼠。

另一个同样言灵的学生，还在病房昏迷不醒。

“我们不在图书馆布防，那里空无一人。”古德里安发问。

“图书馆有着诺玛保护，那里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楚子航和凯撒正在教堂和英灵殿防守，”施耐德发出非人的声音，手指点向教堂和英灵殿所在的位置，“敌人对我们进行入侵，肯定做过详细地调查，他们应该不会放过这两个最容易入侵的地方。”

古德里安只是抓了抓脑袋上的睡帽，不再言语。

曼施坦因还在搜寻敌人，然而敌人马上就要到了。

……

13号无视淡蓝色影像少女的警告，大大咧咧地踏在铁板上，他哼着歌谣，显然是为了这一单子的轻松而感到开心。

可他还是没看到，一如历史上，他拼命地逆命，布局，弑神，但是他还是踏上了这条命运的不归路。

他去往是命运三女神的终点。

依靠在阴影下的人走出黑暗，他站在蹦蹦跳跳13号的前面，扩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