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削这么多铅笔做什么?”
宋亦淡淡地说:“要用。”
言臻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了气鼓鼓的味道,再一看他削铅笔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用力,铅笔也削得坑坑洼洼,分明是在拿铅笔泄愤。
言臻在他跟前蹲了下来:“你生气了?”
“没有。”
“真的没有?”言臻拍了拍自己的书包,“本来打算回来哄哄你的,既然你没生气,我就不哄了。”
宋亦削铅笔的动作一顿,下一刻,他丢下手里的东西,伸手去扒拉她的书包:“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言臻护住书包:“不是说没生气吗?那就别看了。”
“……我确实有点生气,一点点。”宋亦说,他大拇指和食指捏出“一点点”的距离,“就一点点。”
言臻耐着性子问:“为什么生气?”
宋亦想了想,说:“因为你有新朋友,还为了新朋友不跟我一块玩。”
“人是社会性动物,社交是很正常的行为,不同的朋友可以在不同领域为我带来助益。”言臻说,“而且就算我有了新朋友,也不会不要你这个老朋友。”
“助益?你需要什么助益?”宋亦问,“钱,权,还是在某件事上为你行方便?我都可以帮你办到,你不需要为了利益去结交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