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某个男人的心声(1 / 1)

这是某个男人的心声。

教团。

对于我来说,教团究竟算什么呢?

我们是信仰死亡的教团,我们所信仰的,是死亡本身。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对死亡抱有敬畏之心,我们敬畏死亡,虔诚死亡,然后信仰死亡。

我们远离尘世,只为了寻求信仰的纯粹。

我们依赖尘世,只为了死亡本身的深邃。

对于永远不会离开教团的人,永远不会离开教团的他们来说,教团就是他们的全部,就是他们世界里的唯一,教团所教导的那些,就是他们灵魂的全部了。

哪怕短暂的诞生了名为思考的行为,哪怕短暂的对自己的信仰有所怀疑,哪怕……哪怕……那都不重要。

因为象征着死亡本身,死亡的代表——圣女大人的存在,她与死亡一同经过漫长的岁月,她与死亡相互依偎渡过永恒的河流,是的,她是永恒的,代表了名为死亡的永恒。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感到困惑。

教团对于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我们家族比教团中的任何人都要更加虔诚,从我的父辈,不从许多年前的祖辈开始,我们就已经是对于信仰最虔诚的家族了。

我们家族绝不会对信仰动摇,我们必须虔诚,必须比任何人都要虔诚,我们所信仰的一切,都是基于教团的存在,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接受教团的存在,就好像现在外界的人理所当然的把足下土地的存在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若说原因,那当然是有的。

因为我们家族自诞生之初起,就背负着一个使命。

我们所背负的使命,就是外界所谓的传教,就像教团最开始传到这片土地上的行为一样,将信仰带到教团所在之地以外的地方。

因此,我们家族无论男女,都必须在二十岁时结婚,二十一岁时生子,在孩子诞生之后便为孩子培养妻子或丈夫,而孕育后代的那一辈则会在孩子诞生之后便派出到外界进行传教。

或者说,以传教的名义离开教团。

虽然是离开教团,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就可以不受约束,虽然外界随着时代的变迁,似乎对于时间的记录方式有所改变,但我们一直是以太阳升起三十次为标准,换成现代的时间,也就是一个月。

在一个月内,外出传教的人必须回来,假若一个月过去,还没有回来,那么教团就会当做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人,这个人就宛如人间蒸发了一样,就算再回来,也只会为了信仰而投身于魂之渊。

我就是这一辈的传教士,名叫郑阗诗。

离我将我的工作转手交给我儿子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已经是我出来传教的第十九个年头了,这十九年,我经历过许多事,见识过太多外界的事情。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信仰去死,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仰死亡。

大家更加迷恋活着这一种概念,每一次出来外界都有这种感觉,这里和我们那里完全不一样,该说是自由还是别的什么呢?

大家活着,并不是为了死亡。

应该就是这一点的差别吧,和我们把死亡看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同,外界的大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