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姑娘与苏姑娘互相凝视,眼中闪烁着只有彼此能理解的光芒。
一刻钟后,楼家的大门前,苏夫人与上官夫人携手而至,而其他的人也几乎同时到达。
上官夫人眼中闪过幽深的光芒,令人感到畏惧,她甚至没有敲门,直接带着人闯入了楼家。
外面的人瞧热闹,里头上官夫人带来的人却毫不留情地动手打人;
他们来时已经得知这人差点将他们的小主人卖掉,又怎能让他们得逞?
楼夫人在门内听到了动静,但还来不及询问,就被上官夫人冷冷地命令道:
“女不教,母之过,给我狠狠地打!”
楼夫人像只沙袋一样,被接连不断的巴掌扇得天旋地转,一张脸肿得像个白面馒头,估计连她爹娘来了都认不出来;
楼府的下人们惊恐地看着自家夫人被打,一个个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去触上官夫人的霉头。
楼家主从店铺匆匆赶回府,看到后院一片混乱,丫鬟跪了一地,自家夫人打的惨不忍睹,慌忙拱手朝着上官夫人道歉道:
“草民见过知府夫人,不知夫人身犯何罪,值得夫人大动肝火?”
上官夫人怒目圆睁,身边的贴身嬷嬷上前一步,指着楼夫人骂道:
“好你个刁妇,竟敢卖我们知府夫人的嫡女!”
楼大老爷大惊失色,连忙跪地求饶:
“夫人息怒,草民并不知道此事啊”
上官夫人岂会相信他的鬼话,扔出一张信筏甩到楼家主面前,冷声说道:
“哼,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的好女儿,好夫人都是怎么计划的,难道你还要袒护她不成?”
看到信筏的内容,楼老爷惊的眼睛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家中之人如此,扭头去看楼夫人,只见她低头不敢言语;
就在此时,柳二姑娘戴着面纱站了出来,缓缓道:
“楼心宁将我绑架至南山头大半夜,事后与夫人合谋欲将上官姑娘卖掉。
如今证据在此,楼老爷若还不信,便请细细询问你家夫人与楼大姑娘。”
只是柳二姑娘隐瞒了楼心宁毁她容貌的事情,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影响日后出门。
听见这些话后,楼老爷听后气得浑身发抖,他转身给了楼夫人一巴掌,怒吼道
“你这个毒妇,竟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
上官夫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已经没有耐心再跟这些人耗下去;
她对身边的贴身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立刻会意地带着几个府丁上前将楼夫人拖了出去。
楼老爷看到这一幕后心急如焚,如果楼夫人被抓走了,那些富户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他虽然非常恼怒楼夫人的所作所为,但还是毫不犹豫地跪下来求饶道:
“夫人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贱内吧!”
上官夫人却丝毫不肯罢休,依旧不依不饶;一旁的苏夫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轻声说道:
“好啦,姐姐,刚刚我们也已经给了她一个狠狠的教训,相信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而且我听说楼家的生意最近很红火呢,不如就让楼家主拿出两万两银子来作为赔偿;
不过,如果还有下一次,定要严加惩处!”
说完,她又悄悄地向自家姐姐眨了眨眼,上官夫人虽然脸上寒霜冷漠,
但心中早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中暗自思量:便宜她了!对嬷嬷使了个眼色;
心领神会的嬷嬷上前狠狠地踢了楼家主一脚,厉声说道:
“没听到吗?不想让你夫人坐牢,那就拿银子来赎!”
楼家主吃痛,站起来不敢怒不敢言,喊来管家取银两万来;
管家点头迅速取来两万银票,楼家主心疼地看着那两万两银票,却也无可奈何。
上官夫人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楼家一片狼藉,楼夫人昏迷不醒,被送回房间休养。
楼老爷则阴沉着脸,叫来了楼心宁。
楼心宁强忍着伤痛来到前院,看到父亲的脸色,心中暗叫不好。
她试图解释,但楼老爷根本不听,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斥道:
“孽女,谁给你的胆子买卖官家嫡女,你做了也就做了,为什么留下凭证;
从今天起逐出家门,滚回李家去,不准踏进楼家一步!”
楼心宁捂着脸,泪水夺眶而出,这就是他的父亲,心中怒起为什么她们能轻易得到的,为什么她轻易得不到,反而对柳二姑娘和苏姑娘更加怨恨。
马车内,苏姑娘坐在软榻位上,满脸怒容,眉头紧紧皱起,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不解,向着身旁的母亲发问:
“燕儿差一点就被人卖掉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为什么只是打了几个巴掌,要了两万两银票作为赔偿就算了?这样处理,女儿实在气不过!”
苏夫人看着女儿那张尚显稚嫩的脸庞,心中忧虑重重,但还是耐心地解释道:
“孩子啊,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你可知道,那楼家的女娘为何能如此轻易地将你蜻蜓姐姐掳走?又为何要阻止你姨母为燕儿撑腰作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