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身穿一件粗布短衣,身材丰腴,在昏黄的灯笼烛光映照下,她那略微泛黄的肌肤若隐若现。
只见她神色焦虑地对柳管家说道:
“柳管家,俺有要事要找大夫人,请您带个路行不?”
乡里乡亲之间,低头见抬头见得,柳管家略作思考后,轻点了下头,然后带着花婶朝着大夫人所住的房间走去。
东苑主院厢房门廊外,柳管家轻手轻脚地敲了敲门,并压低嗓音说道:
“大夫人,邻家花婶有急事相告。”
此时,厢房内室里,杨嬷嬷刚刚替柳大夫人取下头上的首饰,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柳大夫人闻声,迅速披上一件单薄的裙子,杨嬷嬷也赶紧点亮灯火。
“这么晚了,花婶究竟有何急事?”柳大夫人疑惑地问道。
花婶心急如焚,竟然忘却了应有的礼数,脱口而出:
“大夫人,您可千万要小心啊!”
杨嬷嬷心中暗自好笑,抢先一步喝斥道:
“花家婶子,说话可要注意分寸,别口无遮拦!”
柳大夫人端坐在那张宽敞而华丽的红木交椅上,她那宽大的裙摆如同一片绚丽的云彩,遮住了半边身子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柔和而坚定,轻声吩咐着站在一旁的嬷嬷:
"嬷嬷,快去给花婶搬张凳子过来,让她坐下来慢慢说吧"
柳嬷嬷听到柳大夫人吩咐,脚步轻快地走向房间一角,搬起一张结实的凳子,将它放置在花婶身旁
花婶原本有些局促不安地站着,当看到嬷嬷搬来的凳子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不自在,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嬷嬷的搀扶下缓缓坐下。
坐稳之后,花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看着柳大夫人,嘴唇微颤着开口说道:
"大夫人,请恕罪我不懂礼数,但请看在大家都是乡邻份上,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大夫人多多包涵。"
柳大夫人一张瓜子脸注视着花婶子,轻笑出声问道
“花婶,还没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间内的火烛轻轻摇曳,橘红色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跃,花婶语速极快地讲她白天去南杨镇的经历:
“我去看望出嫁的闺女,碰巧遇见了李家夫人……”
什么?!听闻此言,东苑的主子震惊。原来,李顺因为迫害东凉士兵而被判处死刑,李家的小妾姜珍娘跑了;
而另一个小妾蓝玉则带着李顺的多家铺子改嫁给了楼家主人做姨娘。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暂且不论,但花婶接着说,李夫人却将她儿子的仇恨归咎于柳家头上
柳大老爷心中思虑:李家如今早就不是当初的李府,还有何惧怕的,一届妇人而已,还能多大的能耐
柳大夫人坐在黑暗中的椅子上,一双眉目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凌厉,她紧握着椅子扶手,强忍着心中涌起的怒火,语气淡薄说道
“李家那个妇人最不是好的,谁知道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咬一口”
"毕竟咬人的狗不会叫,会叫的狗不咬人"
花婶瞧着柳家人的面容,想起曾经柳李两家可是儿女亲家,如今只怕仇怨越结越大,
她反正是提醒到了,出来时间不短了,摆摆手提出告辞,送走花婶儿后,杨嬷嬷归来唏嘘不已,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些许逼人的气氛,突然,她高声喊道:
“大老爷、大夫人,为了安全好,老奴会叮嘱大姑娘,这几日尽量少出门”
柳大夫人想起这段时间,女儿正忙着指点各家的女娘绣计,倒是不用特意去打扰,平白增加女儿心中忧虑,唇如胭脂轻声说道
“嬷嬷,这些事先不急让大姑娘知道”,接着又说道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你先下去休息吧”
清晨,鸟儿叽叽喳喳,唤醒了三个熟睡的姑娘们
蜻蜓阁内,春夏听见二姑娘的闺房里边未有响动,推门看到床上无人
猜测二姑娘可能在隔壁院落的厢房,绣花鞋踏着地面,轻巧的走进闺房时,轻叩门问道:
“二姑娘、苏姑娘,你们起了吗?”
闺阁房间内,上官燕睡眼惺忪,揉着湿润的大眼睛,一双小脚不安分地踢踏着,苏姑娘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脚,帮她穿上了鞋子
这时,春夏走进闺阁房间,端来盛水的铜盆放在木水盆架上,二姑娘和苏姑娘净面后,春夏递上香胰子皂,随后端来三个牙杯用于漱口
等二姑娘和苏姑娘漱口完毕,上官燕、春夏和苏姑娘三人互相行礼,微笑着说道:
“苏妹妹、燕儿,你们昨晚休息得如何?”
“蜻蜓姐姐,你身上真清香”
苏姑娘眉似翠羽,模样清秀灵动,她趴在柳二姑娘的肩膀上细细嗅闻着,那淡淡的笑容,一举一动间透露出她可爱的一面,她望着柳二姑娘,认真说道:
“你个小丫头胡说,蜻蜓姐姐衣服间没闻到有熏香,那里来的香味一说”
柳二姑娘被苏姑娘这般认真模样逗乐了,她轻轻拍打着苏姑娘,娇笑着回应说道
“的确,未曾用过什么熏香,不过这香味我也闻不到,燕儿却说有一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