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隼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更何况,我姐去的是海口,离京里远着呢。”
他就是心有余也力不足啊。
“我又不跟着她一起去,我姐身边就是有别人,我也不知道啊。”
柏隼实事求是道。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
秦令征沉思片刻。
脑子难得灵光了一回。
“别人不用管,你就帮姐夫盯着你姐往回领的。”
秦令征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
能把人往大院里带,说明过了明路。
这才是他要重点防备的对象。
至于那些只能在海口蹦哒,连大院大门都买不进来的。
说明柏鸢本身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想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便不值得秦令征在这些人身上多费心思。
见柏隼还有些犹豫,秦令征继续说:
“不用你全程盯着,也不用多做什么,隼鸟,你就帮姐夫打探好对方是什么来路,从他这儿多套点话出来。”
他边说,边把柏隼往自己阵营里带,往统一战线的方向努力。
“如果对方人品好、家世好、对你姐也真心实意,真就这么完美无缺,什么地方都挑不出错,你姐夫我也认了。”
秦令征叹了口气,故作玄虚。
“但如果那人没这么好,或者说他的好都是装出来的,故意在你姐面前装样子,还让这人留在你姐身边,这不是害了你姐吗?”
“柏隼,这可是关系到你姐一辈子的大事,你难道不想让你姐过得幸福吗?”
秦令征边说,边压低了声线,声音里带了一丢丢威胁和恐吓。
“你要知道,你这不仅是在给你姐把关,也是在给你自己把关。”
“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你摸着良心说,姐夫对你怎么样?这些年来待你又如何?”
“可要是最后换了个别有用心的人成了你姐夫,天天在你姐耳边吹风,说你的坏话,在背后给你穿小鞋,你的日子还能有现在这么舒坦吗?不一天让你写八张卷子就不错了。
平心而论,姐夫我可是一张卷子都没让你写过!”
听到一天写八张卷子,柏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动摇。
“真、真的啊?”
秦令征煞有其事地点了一下头。
“唉,人心险恶,不得不防。”
柏隼这时候其实已经被秦令征说服了大半。
在他看来,秦令征虽然也算不上多完美一个人,但他对柏鸢的一颗真心,可是天地可鉴,有目共睹。
人次点儿,但胜在真诚。
更何况,从他记事起,秦令征就一直跟在柏鸢身边,俩人打小就形影不离。
平时玩归玩闹归闹。
可真要说起站队,他们这群大院子弟,肯定也还是向着自家人。
假如,最后秦令征和柏鸢没能在一起,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也确实从心底里觉得可惜。
柏隼思考了一会儿,点了一下头,既然如此,那就只剩最后一点顾虑了。
“但是我——”
秦令征好话都说尽了,见柏隼还在那“但是”“但是”个没完,心一横,直接用上了激将法。
“还但是什么呀?有什么可但是的!你这孩子,怎么做起事来犹犹豫豫,一点儿都不闯实呢!”
柏隼:……
柏隼:“这活我接了。”
小孩攥紧了拳头。
说啥都不能说他不闯实!
秦令征一听就乐了,连哄带夸的揉了揉小孩的头发。
“姐夫果然没白心疼你!”
“你放心,你做出的贡献,姐夫都时刻铭记在心。”
“等过了这段危机,姐夫我安安稳稳的追到你姐,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之后又是一连串的夸奖下来,给小孩夸得差点找不到北,最后连花都忘了浇,蹦蹦跳跳地回屋去了。
解决了一件心腹大患,又在柏隼这得到了情绪输出。
秦令征原本还忧郁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明媚起来。
自己不能直捣敌营,亲自下场把潜在的敌人杀个片甲不留也没关系。
先让柏隼收集情报,打探好敌情。
等他过几年学成归来。
敌在明,我在暗。
也不见得会落得下风。
人都是对比出来的。
到时候柏鸢两相比较,发现还是自己又乖又懂事,处处合她心意,比对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自然也就会回心转意了。
秦令征想明白这点,心里舒坦了许多。
来这一趟,虽然没见到柏鸢,但也收获颇丰。
他没急着回家,而是转道去了大院外的一家休闲俱乐部。
秦令征这群人,此时正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年纪。
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是充满好奇心和欲望。
既想追求刺激,又没到法定年纪。
那些个少儿不宜的成人场所,即便是自己家开的,也进不去。
因此,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合法合规的寻找乐趣。
比如去游戏厅打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