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跟着王爷的?”裴依依问。
“小的是孤儿,家乡闹饥荒,爹娘带着我逃荒,路上被贼匪所杀,幸得王爷路过救我一命。”
裴依依看着安生描绘当年情景,似乎安生对唐宁很是崇拜。
可在安生眼里,被王妃这么盯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安生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王妃,王爷对小的有救命之恩,小的绝不敢对王爷有什么想法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王爷只把小的当个孩子,我知道别家少爷的书童都与自家少爷有……可,可我绝对没有,王爷在我心里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对男人不感兴趣的,王妃您要信我啊!”
安生一边说一边磕头,裴依依这才反应过来,安生是误会她了,她忙去扶安生。
“我没误会你和王爷有什么,我就是问问,了解了解!”
“啊?”安生也被裴依依闹的一头雾水。
原以为是王爷的新妇来问罪了,调查他这书童是否和王爷有染,原来王妃只是随口问问。
差点给他吓尿了。
“王妃,王爷很洁身自好的!”
【什么?洁身自好?这个词似乎和唐宁没什么关系吧!】
裴依依嗤笑一声,“洁身自好?行了,我知道你对王爷忠心耿耿,但是这词还是别用了,免得污了这词。”
安生还想说什么,看裴依依一脸不屑,硬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
唐宁带着护卫璟畴去往廷尉府,在门口被人拦住。
通传之后唐宁才见到洪骥和刘长明。
二人因为此案已经折腾一个通宵了,目前案情算是明确了,刘长明看到唐宁出现,没好气道:
“宁王殿下怎的又来了,这案子已经与您没有关系了,不必总是跑来。”
刘长明的话讲的不怎么客气,俨然他也并不惧怕唐宁王爷的身份,直抒胸臆想怎么说怎么说,倒和他的王妃有点像。
“刘大人此言差矣,虽然我已与案件无关,但是祁文柏毕竟是我好友,我总得来关心一下他的死因。”
刘长明不甚温柔的将一本案卷扔在桌边,“仵作验尸的结果在这,自己看吧。”
唐宁接过翻看了起来。
全身无明显伤痕,无淤青,没有被殴打,或者被暴力对待。口鼻有出血,面色紫绀,疑似呼吸阻滞,口鼻没有被人为阻断呼吸的痕迹,呼吸阻滞为自发的。
最后结论是,厥脱致死。
唐宁抬起头,问刘长明:“刘大人,这是……突发死亡,没有凶手的意思吗?”
刘长明整理着手头的东西,说道:“是突发死亡,但有没有凶手还在查。”
这时,洪骥从门外进来,来不及说话,先灌了两口茶水。
缓了口气才说道:“招了!”
“什么招了?”刘长明赶紧问。
“祁文柏的书童之一,招了那药酒的来源,是东城灌云坊的茶叶铺子,里面的掌柜,好像姓胡,药酒是他给祁文柏的。”
“药酒?”唐宁不解。
洪骥这才反应过来唐宁也在呢,忙行了一礼,说道:“我们在祁文柏的房间搜出来的东西,有一瓶药酒,里面泡了一些有毒的草药,适量是不会致命的,可是祁文柏用过量了。
至于是否是此药酒致命的,仵作无法判断,祁文柏已经中毒,有可能是因为这药酒,也可能是别的。
那药酒里的草药都是碎的,无法分辨有些什么。”
唐宁补充道:“现在只要去找到给他药酒的人,就可以知道里面泡了什么草药,就能确定死因了?”
“没错!”洪骥点头。
刘长明一拍桌:“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
三人一同离开廷尉府,等到了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只有一个跑堂的伙计在收拾铺子。
洪骥咬着牙,咒骂了一声:“他奶奶的,来晚了!”
刘长明眯起眼,“事出反常,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掌柜一定有问题!”
“是啊,没问题他也不会跑!”洪骥补了一句。
唐宁一看扑了个空,只能讪讪道:“既然人跑了,那本王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二位大人查案。”
正准备走,洪骥却拦住了唐宁,“等一下,王爷!”他绕到唐宁身前,抱拳行了一礼,“请您代下官谢谢王妃!”
唐宁当然知道是什么事,只是故作疑惑的问道:“谢她作甚?”
洪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昨日我又去见了王妃,还是王妃给了破案的思路,请王爷代为感谢一下。”
“好,一定一定,告辞!”
唐宁也没多废话,只客套两句就溜了。
成婚第三天是回门日。
裴依依身着王妃形制的衣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