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昼,是恨得牙痒痒。
完全不带怕的。
她抬头,怒瞪着顾昼。
他不喜欢什么,她就偏偏要说什么。
玉恩萝嘲讽启唇,“顾昼!你怎么就这么贱呢!明知道哀家要说什么,你还是上赶着找虐,你这人,自轻自贱,就是披着黄袍的畜生!”
“畜生在哀家心里,自然连路边的野狗都比不上!”
“你觉得你算个什么东西!”
皇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面色铁青,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来了,袖中的拳头死死紧握,稍有不慎就会打在玉恩萝脸上。
“你再说一遍试试!”
玉恩萝没理会他,转而咬牙道,“哀家警告你。哀家的儿子死了,哀家绝不独活!不信,你就试试看!”
说完,玉恩萝甩袖离开。
皇帝看着那怒气冲天走远的背影,从心底升起一股子悲凉,他慢悠悠朝天子位置走去。
余太监急急忙忙跑进来,瞧见的便是那抹孤寂单寥的背影,一步一步走向皇位,他的身边,却空无一人。
殿中,更是安静得可怕。
想到刚刚太后出去时的脸色,他重重叹息。
他忙走上前扶人,小心翼翼试探问,“皇上,您……还好吗?”
皇帝深吸一口气点头,手捂着眼睛。
“那,皇后娘娘跟昭阳公主,还叫吗?”
皇帝摇头,“不必了。”
“传旨下去,黎家私自与江湖人士勾结,诛杀厉王,按罪当诛。但朕念及与皇后多年夫妻情分,不忍将其满门抄斩,故撤文远侯府爵位,文远侯府十岁以上人全部发配边疆,念其晚辈不知情,全府闭门思过一年,以示惩戒。”
余太监震惊抬头看了皇帝一眼。
重新摆好笔墨纸砚,磨墨时,却惊悚发现。
好像有滴泪掉在圣旨上了。
离开紫宸宫,他还专门把圣旨打开看了一下。
有一处,墨迹已被晕染开了。
“哎,作孽啊。”
玉恩萝还不知道皇帝准备了人背锅。
她已急急忙忙出了宫,朝厉王府去了。
而此时的厉王府书房却是——
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