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醒来已经是翌日一早,发现面前坐着的当真是小叶子。
惊喜之余想要坐起来,可身子实在无力得很,只伸出手去握小叶子的手。
“小叶子真的是你,阿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这么傻,山里下着这么大的雨,你就不怕吗?”
云裳心疼的怨怪,丝毫没发觉什么异样。
墨璟晔见她这般关心自己,满心感动,眼底也温柔一片,不禁轻声反问:“那姐姐这样不顾自身地追出来,就不怕吗?”
云裳愣了一下,小叶子戏谑玩味的眼神盯得她不由心虚,嗫嚅着唇角,微不可闻地道:“我是害怕你被坏人欺负,再说,下着这么大的雨,山路不好走,很危险。”
墨璟晔握了握她的手,眼底的炽热不由加深:“可是姐姐要赶我走的。”
“我……”云裳急着想要解释,起身的刹那,身上盖着的披风滑了下来,肌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里,惹得她娇嫩的肌肤一阵战栗。
“啊……”云裳这才惊觉发现,此刻的自己一丝不挂,只盖了一件男人的宽大披风。
“小叶子,我,我怎么会……”云裳手忙脚乱地把自己重新裹进披风里,脸上好容易有的血色顷刻间退尽无余,慌得话都说不齐全。
墨璟晔知道她是一个保守且洁身自爱,又视名节如性命的性子,赶紧解释:“姐姐别怕,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我在路上遇到昏迷的你,带你来这里避雨。姐姐的衣裳全都淋湿了,怕姐姐着凉,只能帮你脱下湿冷的衣服先在那边烤着。我保证,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姐姐放心。”
云裳脸上的羞红实在诱人,看得墨璟晔心潮悸动,不忍移开眼去。
云裳听他这般说,稍稍平复下来,再看自己的衣服确实在火边烤着,又难以启齿地问:“那,那我的衣服,是你帮我……”
心脏在胸腔里咚咚个不停,云裳咬了咬唇,终是说不出口。
墨璟晔径自承认:“是我帮姐姐脱的,当初我受伤,姐姐帮我宽衣疗伤。现在反过来了,小叶子也能照顾姐姐了。”
墨璟晔不忍云裳难堪多虑,面上又泛起天真稚气的笑容来。
云裳见小叶子这般坦荡无邪,果然松了口气。
但还是羞赧地缩紧自己,轻声道:“小叶子,你快去看看,我的衣衫干了没?我,我想把衣裳穿上。”
云裳面红若血,低垂着一张俏脸,在火光的掩映下更为娇艳欲滴。
墨璟晔不由看得痴了,直到云裳又吩咐了一句,他才回神去拿衣服。
烘烤过后的衣衫带着她自身的体香,揉捏在手里,仿佛被他把玩的正是她雪嫩的肌肤一般。
年轻男子血气方刚,即便再有意克制,也实实难以像真正的痴傻之人那样,不懂情欲为何的坦荡相对。
“小叶子,你站在那儿干什么?衣服没有干透也无碍,拿给我吧。”
云裳羞臊的全身肌肤都要红透了,一个清隽男子站在自己的贴身衣物前踌躇不语,不管他是否心智健全,都是与礼法不容的。
此时此刻她只想穿好衣裳,哪怕被冻死,也好过这般,这般的羞臊难堪。
墨璟晔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记,清晰的痛感帮他找回些许理智。
抱起那些轻软的衣物在怀里,仿若抱着的是这衣服的主人,柔软的触感在他身前几乎令他不舍得放手。
走到榻前,轻轻放在她面前,云裳依旧不肯抬脸看他,声若蚊蝇般说:“你,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阿姐要穿衣服。”
墨璟晔嗓音微哑,目光灼热地盯着这个仅用自己的披风蔽体的娇弱。
那件披风是用蜀地织锦制成,暗纹精绣,略有粗硬的针脚,不知道会不会硌痛了她那身娇气的肌肤。
墨璟晔在不知不觉中,胡乱的联想,就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云裳又叫了他一遍,他才面色涨红,气息紊乱几乎是逃一样,逃出去。
云裳看着小叶子落荒而逃的背影,不明所以,也顾不得其他,慌慌地穿戴起衣衫来。
山上雨后的空气清新混合着草木的香气,倒是能助他涤荡出内心的龌龊和火热。
一拳砸上粗壮的树干,不觉疼痛,反而震落下不少落树叶来。
墨璟晔啊墨璟晔,你当真是痴傻了不成?
那是对你有救命之恩的女人,她拿你当亲弟弟一般照顾,你竟然这么不顾廉耻,在心里如此肖想与她。
况且她已经嫁做人妇,更身怀有孕。即便她那相公再不争气,那也是她认下,跟她拜过天地的丈夫。
即使她跑出来找你,也不过是担心你有危险,对你放心不下罢了。
就像对待担忧她的亲弟弟那般,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王爷,王爷,末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两根儿……”俞嘉从老远的地方跑回来,蓑衣早就透了,可怀里抱着的木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