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不到天下无敌的霸王竟也是个柔情男子，只是可惜这热脸贴在了冷腚，全是对牛弹琴啊。

就是不知您此次光临大驾我九界门，是有什么打算？

百里渊...

他能来我不意外，在我展开传送门的第一时间，大神通求法者的气息便已经外露。

呵呵，我对他微笑。

就像是你上次来天庭一样，我只是来九界门散散心罢了。

散心？散心你放着天庭这么大的领土不散，特地跑到敌对阵营我九界门这里散心？百里渊对我的话语表示怀疑。

各地有各地的风情，多长些见识总是好的。

看惯了美好，总会要看些恶心的风景换换心情。

啧，只是散心？

只是散心。

好!那我便陪着您散，毕竟您脾气大，若是我九界门内万一冒出几个不长眼的。我怕您一怒之下，拆了我这一亩三分地。

说完，百里渊随手一挥，之前那名朝陈石坚吐口水的女子便顷刻之间化为血雾消散。

我先代这不长眼的狗东西向天庭庭主赔罪了。

不是庭主，只是代理。

代理？霸王真是谦逊了，这天下谁人不知如今您大权在握，已然与真正的天庭庭主无疑。

说吧，您想去哪里，怎么散心？

看样子百里渊是要看死我了。

既然九界门至尊愿意屈尊陪我，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就陪我在这座城市之内看看吧，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

紧接着，百里渊真的跟我一同在纽约内以普通人的身份开始闲逛。

白日，我与他先是逛了逛面前的大楼。看到富丽堂皇的外表之下，包藏的尽是污秽与罪孽。

多人假面舞会，男男女女相拥一起尽情的宣泄原始的情欲。

烟雾缭绕的密室，针头药片散落各处，每人神态迷离仰望天空醉生梦死。

昏暗灯光的赌场，赌到发狂发疯，输到丧心病狂的赌徒将自己的生命尽数压上。

干净整洁的餐厅，食人的法尸在烹饪年幼的孩童，而餐桌之上恶鬼则与凡人共座一席赞美食物的美味。

大楼之外，肮脏不堪的街道之上，众多流浪汉在争夺垃圾桶内变质的食物，而年轻一些的则是直接冲进便利店之中开始抢购。

当然店长亦是不甘示弱，通常皆是一声枪响过后，紧跟着向外扔出不知哪个倒霉蛋的尸体。

地铁内部，有肥胖的疯傻乘客就这么在座位之上大便，其他乘客则面色麻木，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比疯子更多的则是小偷，劫匪以及追逐他们财物被盗窃的乘客。

医院之内，流血命不久矣的伤者正在大厅哀求医生尽快为他治疗，而医生却只是微笑趁机开始趁火打劫。

整座城市，人人面色不是冷漠，就是疯狂。不是狂笑，就是绝望。

与其说这是一座城市，不如说这里是一座疯人院，只是面积大了点。

陈石坚逛了一圈终于停步，最终得到了这个结论。

见陈石坚停步，百里渊微笑。

呵呵，如何？玩的可还算开心？

陈石坚摇摇头，这里绝算不上好。

疯狂，混乱，恶心，肮脏，血腥...

一切纵欲到了极致。

自己若是一名凡人，石坚绝不会选择生活在这种疯狂的地方。

为什么？

为什么这里的人一个个的都这么邪恶，都这么疯狂，肮脏，血腥。

他们过去也是这个样子吗？

话语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的百里渊面色有些怪异，像是不理解我的问题。

邪恶？疯狂？肮脏？血腥？

呵呵，他们过去也是如此，不止他们，全世界所有人过去都是如此。

这正是人类的本来面目。

人性本就如此。

此刻的我与百里渊倒不像是个生死仇敌，反而倒像是多年的老友，竟在一起谈话交心。

你说所有人都是这样，那为何，我在天庭境内见到的人们不是这样。

那里人人相敬如宾，团结友爱？

你说人性本就如此，邪恶，肮脏，疯狂，血腥。

那慈悲，善良，敬爱，尊重这些精神呢又算是什么，不也是人性？

面对我的反问，百里渊意外的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赞同。

我不反对你说的话语，但也绝不认为我说的是错的。

你所见到的，我们脚下的这座城市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我们九界门没有对他们进行约束罢了。

我们只是放任他们自生自灭，结果就是如此。

当然，如果你问我，为什么天庭可以约束领地之内的百姓，而我们九界门不可以。

那我只能回答你，我们九界门做不到，这也正是我佩服你家主子的地方。

至于我们为什么做不到，主要有两个方面。

第一个则是能力问题，第二个则是圣君的干涉和影响。

百里渊的话语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能力问题我可以理解，圣君的干涉和影响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中间有父亲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