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刘宝珍靠在符承安肩头睡着了,符承安揽着她肩膀怕她磕碰到。
忽然被一阵兵器碰撞声惊醒,刘宝珍立刻睁眼,眼里没有一丝迷茫困倦。
久经沙场的警觉,让她立刻做出判断,是遇刺了。随即抽出腰间短剑递给符承安,嘱咐“阿午,保护好自己。”
不等符承安回答就冲了出去,暗卫和刺客缠斗在一起。地上已经躺着几个人了,不知生死。
脚尖就近挑起一把刀,开始向刺客们砍去。刘宝珍习惯一招制敌,就是一击致命。
不多时刺客们被制服,刘宝珍左臂还是被砍了一刀。虽然不深,看蓝色衣袖上快速渗出的暗红色血迹也知道自己怕是中毒了。
即时封住**护住心脉,向暗卫们命令“带回去,本宫亲自审问!”
回到马车上,符承安立刻替她止血。看到符承安没事,松了一口气昏了过去。
太医十分忐忑,因为刘宝珍有旧疾,本来就还在调理身体。这下不仅受伤还中了毒,虽然伤口不深,也要调理一个多月才能好的差不多。
符承安并没有迁怒太医,更多的是责怪自己没保护好她。如果就这么失去她了,他不知道自己重生一次的意义是什么。
符承安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日,刘宝珍才醒了过来。
期间皇帝来看望,看着符承安并没有比刘宝珍好多少的脸色有些不忍。到了嘴边的责怪就变成了“你也保重自己,别等阿姊好了,你再病倒了,阿姊会心疼的。”
刘宝珍醒来的时候并没有不适,只是口渴,想叫招云递水。就有一只手温柔地托起她,一只杯子递到嘴边。
本能的喝着温水,喝完一整杯水缓过来后。看了眼身边的人,眼下乌青神色憔悴显然多日没休息好的样子。
声音沙哑“阿午,我没事了。”
符承安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抱住她。过了很久,刘宝珍都快又睡着了听到“以后不可以再这么不管不顾了,我会疼,我会心疼的。”
“好,不会了。”
又休养了几日,刘宝珍终于能下床了。
地牢里,满身鞭痕浑身是血的人被架在刑具上。一身墨色绣金色花纹的女子坐在白狐皮垫着的紫檀椅上,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一杯微微冒着水汽的茶,轻啜一口。
“怎么说呢?你们主子真是好胆色。”
刑具上的人不言语,眼神里还有掩饰不住的嘲讽,下面听到一句“既然都装疯卖傻地苟活了,还能驱使你们。”就僵住了。
刘宝珍没有逼问什么,而是陌然的平铺直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果然不假。本宫当年并没有赶尽杀绝,如今你们倒是置父母亲族不顾,当真可笑。”
见她早已洞悉一切,刺客愤怒地嘲讽“你才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那个!”
相比于他的歇斯底里,刘宝珍依旧是老神在在“钰国一向睦邻友好,农耕纺织,通商授文,也不见你们知恩图报啊?”
刺客狡辩“那太子殿下何错之有?没有嫌弃你是敌国公主,甚至请旨封你为太子妃……”
“嫌弃?他求之不得,少自欺欺人了。本宫不是来替自己辩白的,只是好奇你们如何通信?”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又说“没关系,本宫有的是时间,你不说也能查的出,只是你要想好后果。”
以后的一炷香内,刘宝珍没有再开口,就这么僵持着。就在她起身的时候,刺客咬牙切齿地说“和太子无关,是我们设法买通侍从,太子没有指使我们刺杀,是我们心有不甘。”
短剑直入心口“那你们太子太无辜了,想好好活着都不行。”听到叹息一声。
看守阿塔阿诗洛彪的侍从并没有更换,只是下人送来两身衣服,一身漠离服饰,一身华丽的钰朝服饰。
阿塔阿诗洛彪梳洗干净穿着钰朝服饰走出了院子,被招云带到刘宝珍面前时,符承安正在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作画。
知道他进来了并没有停下,一副秋海棠画完。刘宝珍抬头直视“开弓没有回头箭,穿了这身衣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阿塔阿诗洛彪单膝下跪“烦请长公主赐名。”
“十七没了,以后你就是十七了。”十七是被刺客杀死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