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青柠不自觉地便红了耳朵,穆青山上药上的认真,手法越轻,像是在呵护着什么珍宝似的。
虽说上一世早就嫁为人妇,但这一世面对不同的人,翁青柠还是不太适应和男子有肌肤之亲,即便这人是自己的夫君。
“我……我自己来吧。”
翁青柠说着便要从穆靖山的手中夺回瓷瓶。
但却被挡住了,穆靖山静静的看着她,“夫人,不必同我如此生分。”
翁青柠被穆靖山戳破了心思,略有些尴尬,去而不知她粉面桃腮的模样如今落在穆靖山的眼中是多么勾人。
“我去蓟州是为了义兄。”
“嗯?什么?”
翁青柠见穆靖山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解释有些诧异。
他不必如此的,她不在意。
“颜姑娘是义兄在临走之前托付与我,要我务必保她平安。
义兄这一走,想要回来怕是难了,所以颜姑娘出事我不能坐视不理。
另外,颜姑娘曾与我有大恩。
当年,我被敌军逼困在虎牢关,在暗室整整三天,缺水断粮,是颜姑娘暗中寻机送了水粮,方才捡了一命,也是得颜姑娘以身掩护,才能顺利脱险。
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要保她无忧。
若是因我去迟了,害她命丧,那我必是悔恨终身。
阿柠,当日之事,终究是我对不住你,要打要骂都随你,我受着。”
翁青柠轻笑:
“我打你骂你作甚?
知道你重情重义,救颜姑娘是为了义兄的嘱托,是为了昔日恩情,我不怪你。
我在父亲那里说的那些话,不只是托词,而是认真的。”
翁青柠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可听在穆靖山的耳朵里却总觉的不舒服。
他也闹不明白,为什么夫人这般体谅他,他却感觉心里堵得慌。
给翁青柠上好药之后,穆靖山也去沐浴了,回来的时候,见夫人已经躺下了。
她睡颜恬静,穆靖山便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吹灭了烛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