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靖山目露警告的盯着他:
“做戏要做全套。”
他用力的捏了捏展云飞的肩膀,见他脸色大变后才松手:“就先委屈展大善人了。”
穆靖山此时确实心里不爽快,不过看展云飞酸爽的模样还勉强叫他心中好受了一些。
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回去了还是三个人,离开的时候,门口的两人还睡的很死猪一样打着鼾。
他们离开的快,毕竟已经走过一遍,再回去也算是轻车熟路。
穆忠这边见跟去的人都回来了,又听说穆靖山带着翁青柠还有一个小丫头三个人去闯黑风寨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提心吊胆了一整夜。
因此夫妻二人一回府便被叫去了书房。
刚踏进书房迎接穆靖山的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跪下!”
翁青柠也被老将军的气势吓了一跳,听见跪下二字正要屈膝,却被穆靖山托了一下。
不叫她跪,自己则乖乖的跪下。
穆忠的气没有消半分,他红着脸指着穆靖山的鼻子骂道:
“你可知为何要你跪?!”
“请父亲言明!”
穆靖山挺起腰,他是了解自己的父亲的,若是不让老将军骂个痛快,打个痛快,此事是过不去的。
何况自己本就有做得不妥当,不周全,父亲要打要罚都是应该的,自己该受着。
穆老将军听穆靖山这话还以为他不知悔改呢,气的更狠,眉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你对得起谁?
你是对得起你夫人,还是对得起你那义兄?
大婚之日抛下新婚妻子此等丑事你都做的出来!
你可知你不在京城这段时间你这夫人受了多少非议?”
穆忠真是气,毕竟外头那些后宅妇人们的话都传到自己这个老东西的耳朵里,可以想见这些风言风语是传的多离谱!
“好好好,你重情重义,是为你那义兄临行前的托付前去救人。
那我问你,人呢?你救的人呢?!”
穆靖山低着头,也不说话。
翁青柠则是在一旁拧着眉,那颜姑娘竟没救回来吗?
“你大婚当日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可曾顾及半分穆翁两家的颜面?便是晚那么一时半刻去又能如何?”
穆忠是越说越气,穆靖山则是始终不说话,不辩解。
“好!你不说话,看来你也是无话可说,无从狡辩。”
穆忠扯了扯衣袖,眼眸时不时瞥向翁青柠:
“既然如此,老夫便执行军规家法,你可有话要说?”
穆靖山终于有了动静,他朝着穆忠磕了一个头:
“儿子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儿子甘愿受罚!”
穆忠被气笑了,一手指着穆靖山,想要说什么,动了动嘴皮最终还是拂了袖子喝道:
“好!来人!将这逆子押下去重责一百军棍!”
“且慢!”
眼看着穆忠真要上家法,翁青柠硬着头皮喊了一声,站了出来。
见穆忠看向自己,翁青柠福了福身子:“父亲息怒。”
“青柠,你不必为这逆子求情,他本就对不起你,该罚!”
“父亲。”
翁青柠已经从原先被穆忠盛怒的震慑之中回过神来。
到底还是父子,这穆老将军还是疼他这儿子的,不然也不会特意再此提起穆靖山是为了他义兄的嘱托前去救人的。
此时若不借坡下驴,开口求情,那未免显得太过薄情寡义了。
“父亲容禀,当日夫君前去蓟州,儿媳是点了头的。
如此便不能算是夫君自作主张,毕竟……人命关天。
夫君为义兄的嘱托前去救颜姑娘,足见他是重情重义之人,能嫁给这样的人,儿媳不悔。”
瞧着翁青柠说的真心实意,穆忠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穆靖山也忍不住抬头看她,那晶莹剔透的耳垂,散发着莹莹的光,惹的人心思微动。
“青柠啊……”
穆忠叹了口气,看她的眼神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怜爱之意,若仔细去看还能看到欣赏之情:
“这逆子对不住你,你能原谅他,是你心胸开阔。
但,家法他必须要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即便今日你为他求情,他也逃不过这顿棍棒!”
“哼!还要你夫人替你求情?脸呢?!”
穆忠转向穆靖山自是没有什么好语气:“有这样好的夫人,日后你若是敢负了人家,老夫定打断你的腿!”
“是,儿子不敢”
穆靖山出声回应着,然外边候着的人这时也推门进来了,全都拿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