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便回去,只要她不给本王出什么幺蛾子,本王才懒得管她。”
这漠视的态度,令孟昭玥并不意外,“不过,她腹中可是你的孩子,你就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孩子?”
一提到这事,傅陵灏便顺着脸颊握住她正在帮自己按揉的手,“本王的孩子,便是生,也是和玥儿你的,她既无女德,也无善心,不配做本王孩儿的娘亲。”
孟昭玥听闻他这般说,不知道为何,又有些失落,不管傅陵灏现在如何讨厌严婉君,只要将来那个孩子一落地,但凡验血查出来,是傅陵灏的,只怕也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对严婉君改变看法,到那时候,又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傅陵灏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将人拉到面前来,扯到怀里,安安稳稳的托着她的身子,抱着,“你又在胡思乱想。”
孟昭玥挣扎了一下,发现下不去地,才道,“没有。”
傅陵灏收紧了手臂,将脸凑近,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表情,眼底仿佛清泉流淌,有几分克制,又有几分动情。
“玥儿,你要快点好起来,本王要和你生许多许多的孩子。”
孟昭玥眼底一丝泪光,她有些感动,如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折回来的,她挣扎了一下,这才傅陵灏才放手。
如意心里一痛,王爷很爱王妃,这原本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初见之时,她便觉得王爷举止投足间,皆是不凡,彼时对他是高高的仰望。
而后,他为王妃出生入死,不论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他的眼里全然是那个人,彼时,她对他又是深深的尊敬。
而今,经过山洞那一夜,她知道他是个柔情的人,不视下人为下人,全然明白不过是因为爱屋及乌,有几分受宠若惊,心里却藏着深深的欢喜,而这份欢喜,随着那一日的触动,已经热烈如草,肆意不可控。
她自知现在自己出现的不是时机,忙找了借口出去,将相处的时间留给他们二人。
心里却是痛的。
如意啊如意,你不过是个下人,对主子的夫君,又怎么能抱有不好的想法,尽管,这一切,都是从孟昭玥给自己一个希望开头,她问,如意,你愿意让王爷收你为填房吗?
这个问题在心里回荡了千百遍,如果王妃现在再问,她恐怕已经知道该要怎么回答。
她抬起头,看着门口的那棵树,难道,自己在等待吗?
一个人忽然站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随即将人拉到远处,“你现在来做什么?”
冷逸却茫然的看了那屋子门口一眼,不明白大白天的为何要关上门,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玩意,给如意,“这是今日街上看到的,觉得你会喜欢,就顺手买了。”
如意接到手里,忽然十分认真的看向冷逸,问道,“你近日为什么总是要给我送这些?”
冷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之前,你为我挡箭,加上那天你被严夫人打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原来是因为愧疚,如意的眼底满是失落。
果然,那种一人眼里只专注一人的爱情,是可遇不可求。
直到晚膳时间,如意才回到屋里伺候,“今日叫厨子熬了红枣汤,这天越发的凉快,秦先生交代,王妃的身子还是得暖着点,对恢复好。”
傅陵灏难能可贵的调侃起来,“我看你的这个丫头,倒是比谁都关心你。”
孟昭玥看了看如意,笑称,“她的日子啊,就全是围绕着我转了,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桃花就不开呢?”
如意笑了,“桃花的季节早就过去了,王妃怎的又胡言乱语。”
等看着孟昭玥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一时间又有些娇羞,绞着帕子道,“王妃又打趣人家,如今和王爷好了,倒是嫌奴婢碍眼了不是。”
“伶牙俐齿这一点,倒是没学到你的身上去。”傅陵灏也跟着调侃,“玥儿不过是担心你错过好年纪,若是有什么看得上的,可要及时告诉我们,我们也好为你主张呢。”
如意心里却仿佛在流血,她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只是对方看不到自己罢了。
孟昭玥跟着打趣,却仿佛在她的心上撒盐,“如意,王爷都发话了,你若是看上什么杨统领,冷统领,或是他下面任何一个男子,王爷可都是能出面为你做主的。”
如意却像是将这一切当成耳旁风一般,“王妃,您就别取笑如意了,诚如您所说,如意这辈子也便知道围着您打转了,又怎么会去想那些事情呢?”
等到夜幕已深的时候,房中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如意忽然跪了下来。
孟昭玥有些惊讶,“你这是做什么?”
如意磕了一个头,道,“王妃和王爷是不是不要奴婢了?”
孟昭玥猛然想起来那日,她和傅陵灏躲在书房里,如意躲在冷逸身后哭的场景,心下有些悲,立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