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竟然朝孟昭玥磕了一头。
这倒是让如意意外,原本她以为,严婉君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没成想也会为自己的侍女求情。
事情解决了,严婉君哭哭啼啼的回去,这件事闹起来动静不小,可是叫外面偷听的下人们凑了顿热闹。
回去的路上,如意将心里话告诉孟昭玥,孟昭玥却哼笑,“你今日挺机灵的,怎么在这件事上犯起了糊涂。”
如意不解。
孟昭玥解释道:“没有了爪牙的恶人,要如何作恶呢?”
如意立马领会了她的意思,“亏我还觉得她有几分良心,既然如此,王妃,您可千万别让她称心如意,那两个侍女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那个君兰。”
君兰莽撞,和她一样心直口快。
孟昭玥更担心的却是那个竹兰,看起来沉稳老实,只怕才是条真正的毒蛇,有句话怎么说的,咬人的狗,通常不会叫。
不过,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又问了一遍,“严婉君府里出入陌生男子的事情,可是真的?”
如意信誓旦旦的回道,“王妃,这件事,如意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如意确实听到相爷府的下人谈及了这件事,那日我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算起来日子,正好是她刚回王府那几日,所以……”
孟昭玥不悦的蹙起眉头,“既然是听说,也可能是谣言,以后没有凭据的话,私下里告诉我好了,免得祸从口出。”
话虽如此,孟昭玥也只是提点一下如意,她更担心的是,这件事如若是真的,她宁愿偷偷握着把柄,给对方来个措手不及,但是眼下如意已经当着面儿撕扯出来,只怕对方也已经有了防备。
有时候,傅陵灏会当面戏称她上辈子大概是条蛇,腹黑至极,总是让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就扑上来。
这话倒不是贬低她,只是念叨她为人心思太过缜密,不过是不愿意,真的要主动起来,怕是那些奸人未必能从她这里捞到好处。
孟昭玥揶揄他奉承自己,“我若是真的那般高明,恐怕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任人设计陷害,险些受伤。
说起来,论陷害人,她自以为,是比不过严婉君的万分之一,倒是愚蠢,严婉君胜她千百倍。
“行了,你便是回去休息吧,脸上的伤,可要替你叫大夫?”
之所以是这么问,是她看到如意脸上仿佛已经抹了药膏,况且,有冷逸在,自然是会照顾着她一点,否则她也实在想象不出,严婉君立马就回来告状了,那时候冷逸在做什么,她自然也猜得到,奇怪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如意倒是什么都没和自己说。
难道,冷逸还没有表态?
如意正受着伤,哪里知道孟昭玥的用心。
虽然严婉君开了那个口,求她将侍女带回来,不过,她未必买账,傅陵灏叮嘱她不要去管金碧居的事情,她便也彻底扔到脑后了。
严婉君在金碧居等了好几日,遣人去王妃的别苑里打听,得到的消息是,王妃这两日基本都是在院子里喝茶赏花赏鱼,没有去过任何地方,关于进宫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严婉君心下了然,她这是直接将她那日所说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就不会帮她的。
眼下若是再去催促,恐怕也没什么用,她不想做的事情,便是去她面前提个十遍八遍,恐怕都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更何况,她先是设计给王爷下迷药,又想办法怀上了孩子,这一次,更是打了她身边的侍女,自己也着实没有颜面去提这件事。
她焦急万分,倘若现在身边没一个可靠的人在,往后什么事情恐怕都难以进展下去。
尤其这一次,怀孕的事情被如意那个丫头质疑,恐怕也引起了王爷和王妃的疑心,左右,这个孩子是不能留了。
严婉君只觉得心碎,好不容易,她才想出了这个法子,试图挽回傅陵灏的心,却这么轻易的被人拆穿。
甚至连侥幸都没有,因为那一晚,傅陵灏被她迷晕过去,只是扒光了衣服,做出风雨之后的假象,他压根就没有碰过她,但凡他们要是做过一次,或许这孩子还有几分可能是傅陵灏的。
那样,她还可以勉强赌一次。
正在烦恼之中,她忽然想到一个人,要把两个侍女从宫中带出来,或许并不一定需要孟昭玥和傅陵灏出面。
她得意的弯起了嘴唇,叫来府中收买好的小厮,对他道,“你去惠王府走一趟,告诉惠王,明日午时我在老地方等他,亲他务必到。”
当然,以防万一,她还特意交代了一句,“一定要亲自见到惠王。”
“夫人放心。”
小厮低眉顺眼的出去了,严婉君唇角勾起,就想这样架空在她王府的手脚,孟昭玥的手段未免还是太稚嫩了些。
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的。
只是……她低头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