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孟昭玥在床上翻来覆去,问如意,才说傅陵灏今晚睡在书房。
如意看着两个人闹到这种程度,便紧张的问道,“王妃,要不要将王爷叫回来。”
孟昭玥却吃味道,“随他去,只要不去金碧居,都没什么问题。”
如意听着这醋缸快翻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妃,只怕是王爷哪天真的被您逼到去金碧居了,您才后悔吧。”
说着,伸出脖子看孟昭玥正在写的东西,原来,是上次从孟家老书房翻出来的账本。
“既然是以前的账本,王妃何苦再辛劳誊抄一番呢,这种动手的差事,随便找个账房先生做不就好了?”
孟昭玥摇摇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字,应该是我娘亲在世时候,亲自做的账本,这里还有她的印章,我只是想仿照阿娘的字练练字罢了。”
“王妃您一直将夫人的印章带在身边,是又想念夫人了吗?”
说到此处,烛光中似乎看到她眼底的泪光,如意知道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对不起,王妃。”
孟昭玥却只是摇了摇头,“正好也快做完了,也就这两日的事情,对了,你明日派人去孟氏的店铺把马庸给我叫来,我有事情要交给他。”
如意以为,是王爷前不久揽了皇宫御膳房菜品的差事,有了一笔营收,所以要将那笔银子交给马庸代为打理,投入店铺里,创造更多的利润。
当然,她也只是猜对了一半。
当夜,夜深时候,一道人影在秦王府缓缓移动,打开了秦王府的后门,往小树林中走去,慕白进行了乔装,一看傅陵灏真的在他吹奏了叶笛之后来到了他的面前,冲他身后戴着斗笠的男子看了一眼,戴了斗笠的男子只是冲他点了下头,慕白才开口对傅陵灏说道,“明日,你给严婉君送上各种珠玉赏赐,并且陪她在王府里散步。”
等说完,又道,“现在沿着原路返回。”
慕白果真见他转身,像僵尸一般没有自主意识,犹如木偶一般机械的回到了秦王府,出于不放心,他跟了一路,等傅陵灏回到屋子里,躺下睡下,才回到惠王府,对惠王说道,“王爷,这木兰蛊确实有奇效,属下没发现任何的问题。”
惠王也十分满意,方才慕白支配傅陵灏的时候,他可是在一旁看的清楚,之所以叫慕白用那样的话说,不过是一面测试一下这蛊的效果到底如何,另一方面也是想给孟昭玥找点膈应,同时照顾一下严婉君,毕竟要下了这木兰蛊,她的功劳不可忽视。
第二日,马庸奉命来到了王府,见到孟昭玥,将近日铺子里的事情都汇报了个一清二楚,孟昭玥见如意出去,才对马庸问道,“我这里有一本誊抄好的账本,你有没有办法找人,将这个账本做旧?”
说着,将一本崭新的账本和另一个看起来老旧的账本推到他面前,马庸虽然不明白孟昭玥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本分,并没有多问,这王府皇宫里,牵一发则动全身,背地里更是暗潮涌动,总是事事牵绊在一起,最不缺少的就是阴谋,只怕是问题都出在了这个账本上面吧?
他只是随意翻了两页,便合上了,“小的从前认识一个做账本的师傅,能不能做旧,这个小的还真的不清楚,但是王妃若是要办这件事,马庸定不辞辛苦。”
孟昭玥点点头,“那也只能试一试了。”
“那,这两个账本,王妃若是信得过马庸,可以叫马庸带在身上,若是能做,便即刻叫人做了,也省的王妃担心着急,王妃觉得怎么样?”
对于马庸自然是信任的,况且,一本账本而已,任旁人也看出什么,更何况,这皇城内外看得懂孟氏账本的人,还真的是少数,左右这般掂量了一番,孟昭玥便点头道,“这样也好,若是做不了,你便也派人告诉我一声,账本就放在你那里便是,若是做得成,这本旧的,你替我收着,另一本做旧的,你在给我送过来。”
马庸“哎”了一声,便将两本账本收起来,“如果没什么事,马庸现在还要赶到铺子里。”
“去吧,我也不留你了,送送你。”
说是送送,也不过是自己呆在屋子里有些闷,待走出去没多久,却见许多侍女捧着匣子经过,王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她倒是不知道,以为是大启帝又给了什么赏赐,便拦下来一个侍女询问了一番。
那个侍女却回道,“启禀王妃,这些都是王爷吩咐给金碧居送去的恩赐。”
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却也没敢说太多,秦王妃和秦王恩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如今秦王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对金碧居住着的那位侍妾尤为的关照,这当中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在原本这位受宠的王妃面前多说什么。
随即,正见傅陵灏往这边走来,侍女也不敢多逗留,给孟昭玥做了一福,便迅速走开了。
傅陵灏见孟昭玥身边的人,好奇道,“你怎么来了?”
上次在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