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郎中是这样说的。”
“这可是好消息啊。”严婉君笑道,“如果她真的治不好了,秦王这么大的家业,将来也有望争一争皇位,又怎么可能允许没有子嗣呢?”
而她,是除了孟昭玥之外,唯一的侍妾,这等好处,早晚要落在她头上。
严婉君心生一计,目光也变得犹如毒蝎一般,“既然她落了宫寒,就让她永远也不要恢复好了。”
君兰一吓,“小姐的意思是?”
严婉君拔下头上的那支木兰簪子,眼波辗转,“去给她的药里加点好东西,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们吧?”
但是这件事,若是被查出来,她被怀疑的可能性最大,必须还得找一个替罪羊才是。
“南钰公主的那个侍女呢?”
她分明记得,南国公来替人收尸的时候,撇下了那个侍女,大约是怕她到了南国王宫胡言乱语,挑起两国矛盾吧?
君兰看了一眼竹兰,竹兰走上前一步,说道,“那个侍女后来被惠王留下来了。”
“哦?是吗?”
想必惠王要是愿意帮她,舍弃一颗棋子也不是不可以吧?
这件事,看来还是需要些时日,但是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也未尝不可试一试。
因为一年多的冷落,严婉君虽然面子上不发作,心却是越来越狠辣了。
大概是她发现装柔弱,并不能打动傅陵灏,让对方多看自己一眼,不过却能成为她很好的伪装,而现在,她也深刻的明白,在这院子里,自己前途还是要自己挣。
“君兰,给惠王递个消息,就说我有事情要找他商量。”
宴席最后一日,严婉君借着要处理好这次宴席的账目,主动要去万金楼,孟昭玥听完,觉得没什么不妥,恰好她也需要知道这次的宴席流水,所以就允了她。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惠王答应放人,甚至为了促成这件事,还亲自去找那个侍女谈话,意图挑起她的愤怒,让严婉君用起来更加趁手。
慕白经过这么一遭,也对严婉君刮目相看,“没想到,也是个思虑缜密的人,竟然学会了借刀杀人。”
惠王却未评价,大概是南钰公主的死,给她带去了很大的阴影吧。
他记得,那时他也是贡献了一个方子,恰好那之后没多久,孟昭玥就落了胎了。
若不是有一个南钰公主,送命的大概就是严婉君了,说起来,她还算是幸运,侥幸逃过一劫。
孟昭玥日日按照秦逸轩的叮嘱服药,饭后便去园子里走一走,直到身体微微出汗才回去。
听见厨房里引起争吵,严婉君也在,一个专门管采办的厨娘被严婉君指着骂哭了。
严婉君走上前来,“王妃,这厨房里不知道何时也成了旁人捞油水的地方了,我这几日记了账本,和之前的流水对比了一番,发现厨房的用度比以前大了许多,这几日便照着前几日的采购方子亲自采买,才发现底下人虚报。”
采购捞油水不是什么稀罕事,孟昭玥本也没当回事,但是如今严婉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破,自己若是就这么放过去的话,岂不是给别处管账采办的人立了一个很不好的榜样,觉得偌大的王府可以随他们所欲。
于是,她便微微正色,对跪在地上的厨娘道,“王府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便是要把王府吃空挖空,今日王爷不在,我也不请示了,做主扣了这个月的俸银,你也收拾收拾,离开王府吧。”
“王妃饶命,小的知道错了,请王妃给小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小的再也不敢犯了。”
她抬手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若是什么过错都可以原谅,还需要王法铁律做什么,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秦王府不需要对王府不忠的人。”
一句话就发落了。
等到下午时分,严婉君又找来。
“王妃,今日打发了一个厨娘,这厨子里的人手也不够了。”
“那就从府外再招一个人来吧,不过是采办的琐事,找个老实的人接受。”
“那”
孟昭玥许久不接手这些事,心思也懒惰了些,直接推给了严婉君,“如今你对这些家事格外用心,你便看着办吧。”
“是。”转头,嘴角却勾出一个同她那清纯模样并不匹配的阴笑。
两日后,厨房来了个叫蛮儿的厨娘,严婉君特意带到孟昭玥面前给她看一眼,得了应允才领着人下去。
无人的长廊上,严婉君看看左右,对这个叫蛮儿的厨娘叮嘱,“你如今是大启国女子的身份,家世背景惠王已经给你编造好,旁人若问起,你便那样答就是了,眼下换了妆容,她认不出你,在惠王府里呆了那么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了吧?”
只见蛮儿微微做了一福,颇有大启国女子的仪态,“严夫人放心,奴婢得了为家主报仇的机会,全凭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