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那里也接到了消息,北墨染听完,骂了一句“废物”,立妃一事只能无限搁置,他对孟昭玥是不可能死心的。
“太子,玥儿姑娘已经回到大启,形势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掌控,若是贸然去大启国劫人,只怕有去无还。”
北墨染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几乎没有犹豫的说道,“既然不能背后入敌营,那便正面开战吧。”
“可是,以现在这种情况,北戎王是不可能答应贸然引战的。”杨安说的很是中肯。
镇国将军已经被流放,北戎现在很缺优秀的将领,即便要上战场,也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引兵。
“这些你无需担心,我自然有我的打算,去找几个大启的人,去边关挑事,最好闹得大一点。”
北戎王不是生性胆小的人,最恨有人挑衅,唯有这样做,北墨染才有理由和借口正面向大启国宣战。
反正他早晚会继位北戎王,蚕食大启国,也是他毕生的计划,就算提前,当做练练手,也是未尝不可。
杨安只觉得荒唐,北戎国可是不久前才向大启国投递了投降书。
若是忽然之间再挑起战争,只怕对两国的交情有更大的创伤,甚至可以说是自取灭亡。
不过杨安也明白,北墨染这次是下定了决心,为了抢回孟昭玥。
大启国内外暗流涌动,势力纷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昨天大启王才应付完秦王,今日惠王又一状告过来。
昨天夜里,一群人闯入惠王置办的几处庄园,不仅杀了侍从奴仆,还一把火将那几处庄园烧了个干净。
惠王昨天留宿庄园,忽然一把火烧到屁股上,幸亏他睡的浅,逃的及时,险些将命搭进去,却也闹得一夜未眠。
此时,更是有些衣衫不整,脸上还有几处碳黑色,像是刚救火回来。
“父皇,这次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昨日秦王才污蔑儿臣派人杀他,他见父皇发落的不满意,竟然连夜叫人一把火毁了我的庄园,还差点将儿臣活活烧死。”
傅陵灏刚退朝,就被传唤到御书房,此刻挑着眉眼,懒洋洋的看着惠王武侯,一副昨夜温存良久没睡醒的模样,学着昨日惠王的语气反问道,“惠王,你可别胡说八道,本王昨夜家中设宴,怎么会跑到你的庄园去干那种事呢?”
大启帝好气没好声的看了一眼傅陵灏,自然知道他的这个皇儿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自己昨日偏颇,心里不服气,对惠王以牙还牙罢了。
惠王气的跳脚,抽出怀里的纵火火器,递给大启帝看,只见上面堂而皇之的刻着一个“秦”字,而见过的人都知道,这是秦王府特有的火器。
“秦王,你还敢说不是你做的?”
傅陵灏一脸无辜,“许是出了家贼,被人收买,秦王府的火器在府中本就随意可取,外人要想得到,并不算难,父皇,这件事,儿臣确实不知道,不如我把府上的家奴都领来,叫惠王亲自对质?”
一模一样的口吻,却比惠王更无赖,更令人气的牙痒痒。
“我也叫人查过,是皇都的暗杀门做的,掌柜的说是秦王府的人授意,虽然交易的银两是天地一号钱庄的,但是钱庄内也有秦王府换银子的证据,同暗杀门的入账一模一样,不多不少,正好是两千两。”
傅陵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惠王指责,“你做的事,你还笑得出来?”
他微微正色,“这件事情,自然不是本王做的,想来如今朝堂下有人不安分,故意给本王和惠王制造误会的人也会有的,本王只是以为,在那人眼里,本王的性命值两万两,而惠王却值两千两。”
一旁的冷逸先是愣了一下,忽然低下头,双肩忍不住颤动。
他后知后觉,原来王爷昨天特意叮嘱,竟然是为了在大启帝的面前羞辱惠王。
惠王原本还有些认同,好将他派人刺杀秦王的事情掩盖过去,可是听到后面的话,脸色变得铁青,“秦王,你别太过分!”
傅陵灏撇撇嘴,“这件事一定请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查?如何查?若是这次真的查出来是傅陵灏干的,岂不是活活打大启帝的脸。
惠王不依不挠,大启帝也觉得他荒唐,匆匆将这件事捂下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光凭一枚火器,几锭银子,并不算证据充沛,等朕召了大理寺一查究竟,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可……”惠王还想说些什么,大启帝抬手阻挠,“好了,朕乏了,你们且退下吧。”
此事交给大理寺,就是不了了之,并非大理寺不作为,实在是有些人太过于棘手,让大启帝觉得为难,便安插了个草包上去,做大理寺的监官,好为大启帝化解那些棘手的烂摊子。
既然是烂摊子,又碰上个草包,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惠王冲秦王冷哼,气呼呼的走了。
傅陵灏眼底笑意盈盈,似乎很满意于这次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