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快别哭了。”
南钰公主的侍女扶着她的胳膊,蹲在一旁安慰着,两人与这凄惨的背景融为一体,倒是一副令人心动的情景。
南钰公主是被宫里的人送出去的,与她来时火急火燎的样子截然相反,只能用失魂落魄来形容。
傅陵灏那句,“有本事你让本王也不得不娶了你。”
时时的刻在她的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灼烧着她的心,这样的煎熬使她几近崩溃。
大启帝刚刚下了旨,严丞相却比任何人都着急的入了宫。
“严爱卿,朕已经为令千金做主赐了婚,不知你还来寻朕有何事?”
大启帝再看到严丞相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时,只觉得心中烦闷。
“回皇上,臣多谢皇上为小女做主,不过臣此次来,是为了另外一个要紧的事情,南钰公主来我大启时日不短了,如今秦王要纳妾了,臣斗胆询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理南钰公主和亲一事。”
严丞相在家得知自己的女儿可以嫁给傅陵灏,顿时喜笑颜开,可严婉君却并未表现的多么欢喜。
她的冷静让严丞相十分疑惑,一番查问才知,她心里一直惦念着南钰公主的婚事,想来也是她心中屈辱,这才迫不得已的要解决了南钰公主这个心腹大患。
严丞相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日后铺路,也难得对一件事情格外上心了些,这些话说到大启帝的面前,也没什么不可,反倒是戳中了他的心事。
“灏儿正要与严婉君成婚,南钰公主本是一国公主,此次作为和亲的对象,自然不能受了亏待。”
大启帝闻言,立刻从座上起来,在殿中一边踱步,一边笃信深思的说着,眉眼间有一股淡淡的愁容。
“皇上说的极是。”
严丞相立于大启帝身侧,战战兢兢的听着他陈述,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顾一直肯定着。
“南国这次有意同我们交好,朕自然不能拂了他的颜面,只是朕在思量,如何寻得一人,同灏儿一般身份贵重。”
大启帝只管答应了傅陵灏,却一时间未曾想好将南钰公主嫁给谁,只见他此刻十分忧虑的来回踱步,半晌也没个准话。
“你,回去给朕探查探查,京中那些适龄男子还未婚配,再添些身份贵重的呈给朕,朕要看看考虑一下这门婚事。”
大启帝别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严丞相,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伸着手指意味深长的说着,眼里时时的盯着殿内的横梁。
“臣定会尽心竭力,替皇上办好这件事。”
严丞相有些受宠若惊,只见他立刻跪下来保证着,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却不知,在大启帝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脸上伴着一丝欣慰的笑。
“你且下去吧。”
大启帝说着说着,只觉得此刻自己的身体又有些无力,只打病好了以后,他总是这样三病五痛的,精神也不太好。
严丞相立刻拱手作揖,之后便退了出去。
“去接宜贵人过来,再派人准备好晚膳,朕今日要与宜贵人一同用膳。”
严丞相无声无息的退出去,大启帝却并未如往常一般入榻,反而让人接了宜贵人过来侍奉。
要知道,朝政上的事情,往往都是一样的,在南钰公主婚事还没定下来之前,这宜贵人便冷落不得,大启帝也得卖她几分面子。
得了皇上的传召,宜贵人日均待在他的身边,虽说二人年纪相差甚大,可还是可以一同看看戏,聊的什么契合。
这日,宜贵人终于是忍不住了,这才开口替南钰公主问到,“皇上,不知道皇上对公主如何打算?”
大启帝本来笑容满面,见她如此一问,脸上笑容微收,这才松开了宜贵人。
他脸色一沉,颇有几分不愿的说着,“朕自然不会委屈了南钰公主,她既身份贵重,朕自然也要寻个人配得上她才好。”
大启帝只讲自己的意思说了个囫囵,也好让这宜贵人原模原样的传给南国公听,以此来让他们死心塌地的待着。
“有皇上做主,臣妾也放心,臣妾听闻,公主这两日总是郁郁寡欢的,臣妾以为,公主也是为婚事发愁呢。”
宜贵人十足十的会看眼色,瞧出大启帝神色不悦,立刻笑着说了这番话,之后便寻了一些微甜的橘子递到他的手中。
两日后,严丞相府上的嫁衣都已经准备好了,该发的帖子也都发了,大启帝心中也有了成算。
若论尊贵,自然也是一位王爷才能与傅陵灏相提并论,可宫中适龄的王爷,也就只有惠王一人,且他身边并无正妃,南钰公主嫁过去,自是名正言顺。
免得朝中官员的儿子,配不上了南钰公主的尊贵,如此此桩难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傅陵灏被传召,问及如此,自是毫无疑问,于是大启帝便一力承当了这件事,很快,下旨赐婚了。
“王爷可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