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玥没好气的笑了笑,伸手一把将傅陵灏抱住,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安静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傅陵灏顷刻间便消了气,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一鼓作气将孟昭玥打横抱起,一个猛烈的转身就抱着她真奔寝室了。
将孟昭玥轻轻地放在床上,傅陵灏带着一股慑人的笑意,伸手扯着自己的衣襟,另外一只手便开始迫不及待的解着衣服。
夜里雾气浮上来,最后在叶子上凝结成一颗又一颗的小水珠,二人房中的烛火片刻便熄了。
几个下人心领神会,统统闪的远远地,无人打搅。
翌日清晨,孟昭玥照旧入宫去看望皇上,顺道将准备了一夜的秦逸轩带进宫。
今晨,皇上就已经醒了,这两日他一直高烧不退,时而昏睡不醒,得亏了周太医的细心照顾,这才清除了他身体里的朱砂。
“皇上万福,可觉得身体好些了?”
孟昭玥进入皇上寝殿易如反掌,一看到面色红润的皇上,孟昭玥便立刻行礼。
“朕这两日总是觉得乏力,时常就睡过去了,细数数,朕这几日醒的时日屈指可数。”
一看到孟昭玥,皇上就不自觉的变得温和,要不是孟昭玥及时发现,恐怕他的命就交代在这儿了,因此他此刻觉得孟昭玥这个儿媳格外的称心。
“儿臣举荐一位郎中,听说他在民间颇有圣明,就让他和周太医一起亲自照顾陛下吧。”
孟昭玥让开半步,将身后的秦逸轩引荐出来,一副贤德的模样推荐着。
皇上兴许是觉得气虚,只见得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孟昭玥的话,之后便见他似乎有些虚弱,孟昭玥当即示意秦逸轩,秦逸轩会意,立刻上前一步,主动为皇上把脉。
诊治完以后,孟昭玥将皇上扶着躺下,这才与秦逸轩两人退出正殿,暖阁里,孟昭玥支走所有人,独留下二人交谈。
孟昭玥柳眉一拧,颇为担忧的开口:“怎么样?”
“皇上可是种了香木之毒?皇上身子骨还算强健,只不过,这病拖不得了,皇上如此下去,定会日渐消瘦,最后活生生的被拖垮。”
秦逸轩仅仅摸了一下,便了解了皇上的近况,孟昭玥看他的神色,便知他情况兴许不好,顿时又升起了许多担忧的神色。
“北方有一种叫做宁桓的药草,唯它可解香木之毒,只不过这种草,自采下不得超过五日,且只有北境蒙芽山才有,此事耽搁不得了。”
秦逸轩瞥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孟昭玥,又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压低声音提醒着。
“北境?周太医之前跟我提过,只不过这一阵子我们没搭上话,这件事情不必王爷知道,我自会处理的,你只管保着皇上,切不可假手他人。”
孟昭玥听闻还有救,顿时脸色好看多了,只见他迫切的盯着秦逸轩,一脸担忧的嘱托着。
“王妃放心,我自当尽心竭力。”
皇上的情况,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若是着了别人的道,恐怕真会一命呜呼,这件事情周太医知,秦逸轩知,孟昭玥夫妇知,于是他们的谈话需的小心谨慎,万不可落入旁人耳中,否则可真就成了皇上的催命符了。
孟昭玥心中有盘算,傅陵灏乃是大启的王爷,若他离开大启,以孟昭玥之力,根本无法阻挡武侯等人,总要有人去,可当下就只剩她了,于是孟昭玥才吩咐秦逸轩,要他务必不要告诉傅陵灏。
探望过皇上,孟昭玥动身回府,准备启程要带的东西,其间,她连如意都瞒在其中,只盼着入夜后,悄悄离开王府。
等到天色全部黑下来以后,傅陵灏也刚刚回府,孟昭玥安排了人伺候他沐浴,时机已到,留下一封交代自己去处的信,孟昭玥便打算就此离开。
只见她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后门,一身寻常人的服饰,四下环顾,趁着无人注意便一溜烟的跑出了府。
“你这是去哪儿?”
渐渐远离了王府,孟昭玥这才松了一口气,走起路来也自在了许多,就在她以为可以安然离去的时候,谁知突然一只白皙的手附上她的肩头,一声清冷的,没有温度的询问声传来,她当即便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直到,那人将她的身体扳过来,用充满警示的目光看着她,这才让孟昭玥由心的吐了一口气。
“怎么是你呀。”
孟昭玥颇为紧张的随口说着,可面上还是有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要去北境?”
来者正是北墨染,见她一副轻松的模样,北墨染顿时双手环抱插胸,故作轻松的询问着,实则早就有了定论,不由得孟昭玥辩解。
“是。”
孟昭玥本想寻个由头避过北墨染,可谁知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诘问着,孟昭玥便知,瞒是瞒不住了。
“我从兰姨嘴里听到的。”
尽管孟昭玥无心知晓他为何知道,可北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