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昭玥只觉得一阵踏实,嘴角浅浅笑了一笑。
很多时候,即便那承诺只是当时突发奇想,或者顺口道来,但听承诺的人却极其入戏,只是此情此景需要一点安慰,图个踏实罢了。
淡淡的明月伴着,那肆意的狂风在马车外狂啸着。
躺在傅陵灏的怀里,却一阵踏实,那种不可比拟的安全感是傅陵灏身上特有的。
“夫人觉得残害夏贵妃是何人所为?”傅陵灏突然柔声开口。
孟昭玥想了一想,皱了皱眉。
“我倒觉得不像被外人所害!”孟昭玥薄唇微微开启,若有所思的道。
想起夏贵妃的言行举止,丝毫没有半点震惊,反倒像是理所应当似的,孟昭玥便一派惊奇,毕竟也是自己的骨肉,为何在夏贵妃身上却看不出难过之情。
傅陵灏嘴角勾了勾,心里不禁有些自豪,自家这夫人倒是胆大心细,温柔贤惠,还十分聪慧,既然连这种小细节都能观察。
“那夫人言下之意是?”傅陵灏扬了扬眉,看着孟昭玥摆出一脸好奇的脸。
“按理来说,这猜想有些不可思议,不论如何,也是自己的亲骨肉,但……”孟昭玥欲言又止,心里估摸着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但孟昭玥看着却又像那么回事。
傅陵灏随即笑了一笑道:“知我心者,玥儿也!”
孟昭玥闻言嘴角浅浅笑了一笑。
拉开帘子,向外望了望,那灯火已然全部熄灭,亥时的京城是让人心生悲凉的,那种感觉前所未有。
只有天上那皎洁的明月,始终悬挂上方,十分亮眼。
一派安静祥和,似乎只有路边几声野狗狗吠,还有那马车行走的声音。
坐着那马车,一路颠簸着,半夜才回到秦王府。
难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孟昭玥望着一脸兴致勃勃的傅陵灏,丝毫没有半点疲倦之意,嘴角不自觉随之笑了一笑。
“你怎会知我会被为难?又如何这么快速便找到证据?”孟昭玥突然开口,看着傅陵灏有些疑惑的道。
“心有灵犀一点通呗!”傅陵灏嘴角勾着笑了一笑,实则是刚才听到夏贵妃说要设宴,便觉得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便估摸着还是在霓裳宫外静静候着,以免有什么阴谋。
果不其然后不过一会儿便又丫鬟急急忙忙来回穿梭,于是便知道了夏贵妃之事,才会如此。
孟昭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陵灏,满脸写着我不相信。
“对了,夫人,要不要帮本王洗洗身子?”傅陵灏一脸不正经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孟昭玥,勾了勾孟昭玥的下巴,挑衅的道。
只见孟昭玥浅笑不语,嘴角咧到耳后根一般,整张脸通红。
见着如此容易便被自己调戏的孟昭玥,傅陵灏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还没等孟昭玥拒绝,便被傅陵灏拉着来到那沐浴房里,又命一星烧来些热水。
只见一星一脸不情愿,自己虽说是属下,但一般只做又技术含量的任务,从未如此落魄过。
但眼见别的丫鬟壮丁皆睡了,那秦王府内一派安静,便心里估摸着在劫难逃。
只好将那水烧好之后,才慢慢悠悠的离开,满脸写着不情愿,大晚上,莫名觉得自己如此多余。
孟昭玥一脸羞涩的站在那澡桶之前,虽说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赤裸相对,但孟昭玥还是觉得一个大家闺秀主动扒夫君的衣裳,始终有些难为情。
见孟昭玥半天没有动作,傅陵灏一脸无奈又宠溺的看着眼前这个羞涩得难以掩饰的孟昭玥,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勾。
自己将衣裳去掉,又自己坐进了那铺满花瓣的澡桶中。
“背上擦擦成不成?这回倒是不用难为情了吧?”傅陵灏嘴角勾着看着眼前的孟昭玥,只觉得一份玩弄之心上了心头。
孟昭玥脸色一阵红,嘴角微微浅笑,抬起头来望着那背影。
却如此触目惊心,一道道的刀疤或深或浅,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
孟昭玥伸出手摸着那结痂了的伤疤,心里一阵心疼。
“疼吗?何时何地弄到的?”孟昭玥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傅陵灏,只觉得心里那阵苦楚无地发泄。
“不疼,就是……上次带兵打仗之时弄到的!现在都结疤了。”傅陵灏嘴角向上勾了勾,皱了皱眉,一心想着要调戏孟昭玥,便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那么多的伤。
孟昭玥一遍遍的摸着那些伤疤,心里心疼的不得了。
只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妇人之仁,男子上战场大战,怎么可能完好归来,打打杀杀,多多少少冲锋陷阵都会留下一些痕迹。
可这些痕迹却在傅陵灏身上,那种感觉十分让人觉得心里很是不爽,为什么他受如此多的伤,在他身边帮他熬药敷药之人不是她?
见孟昭玥半天没有动静,傅陵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