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内,严嫣蓬头垢面,身着一身恶心的死囚服,墨蓝色的囚犯上那醒目的囚字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放我出去,我可是唐唐丞相府千金,若是我有什么闪失,我爹定会拿你们试问。”
严嫣拼命的对着门口大喊,但奈何无人理会。
“小哥,若是你将我放出去,我便……保你家缠万贯,以后坐享荣华富贵。”
“求求你,放我出去吧!”严嫣几乎用恳切的声音呼喊,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就这么绝望的蹲在地上,看着四面皆是墙壁的牢狱,心里只觉得有些焦急,这回是闯下了大祸。
“匡!”
只闻见一声深沉的声音,那牢狱的门便缓缓打开,严丞相一脸阴沉的走进牢狱里。
看着才短短几个时辰便人不人鬼不鬼的严嫣,心里的怒火都无处发泄。
“爹,爹……你可一定要救救女儿啊!”严嫣眼睛都哭得有些干肿,跪在地上抱住严丞相的腿,脸上都是惊恐。
“糊涂啊,糊涂!”严丞相叹了口气,赶紧将严嫣扶了起来,看着马禅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
平日里看着马禅挺机灵的,为何此事还擅自随了严嫣的心愿,甚至一直将他蒙在鼓里,才会出现这般情节。
“嫣儿,你这三番五次的,屡教不改,让爹有何颜面再去求皇上开恩!”严丞相无奈的叹了口气。但的确是没有颜面再去求那日渐沉迷美色的皇帝。
“那爹就忍心……让嫣儿惨死于此?”严嫣闻言,心里更是慌乱。
“自然不会,我……再去找找七皇子,那夏贵妃是七皇子的人,想来在皇上面前红极一时,也能插上几句话!”严丞相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刁蛮任性,为父也从未指责,但你为何偏偏要找傅陵灏这个阴险狡诈之人!”
“爹,我知道错了,你一定要救我出去啊……”严嫣声音哽咽沙哑的说着。
严丞相脸色铁青,走出牢狱之时,双眼朦胧,布满了红色血丝,这傅陵灏非要逼他出手,那就等着好了,一界无名后辈,胆敢三番五次来招惹。
而此事被傅陵灏上报给皇上,皇上便要召见被胁迫的孟昭玥。
孟昭玥一脸紧张的模样,傅陵灏嘴角便不自觉向上扬起,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孟昭玥,只好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道:“莫要慌张,为夫的心一直与你同在!”
“不行,若是我手笨嘴笨的,到时候反倒弄巧成拙……”孟昭玥语无伦次有些慌张的开口道。
“淡定,吸气,呼气,自古邪不胜正,你只管说出事实便可!”傅陵灏将孟昭玥搂入怀里,轻轻的抚慰着。
只见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皇上耀武扬威,面色凝重坐于龙椅,身侧坐着各个后宫嫔妃,那夏贵妃十分妖艳,嘴角邪笑,只有贤妃面色和善的望着孟昭玥。
“臣女参见皇上,参见各位娘娘,皇上和娘娘们万福金安”孟昭玥虽不是第一次见如此大的场面,但心里着实有些惶恐,但体态还是保持端庄,微微低颌。
“起身,可知朕今日为何宣你竟进宫?”皇上仔细打量了孟昭玥一番,也算乖巧伶俐,谈吐举止也大方得体。
“回皇上,臣女虽知但又百思不得其解”孟昭玥嘴角微抿浅笑。
“哦?何出此言?”皇上疑惑的问。
“满城皆知严千金向来与臣女无故敌对,那日人赃并获,也算有凭有据,臣女只唯恐是奸人居心叵测,想借机……推脱陷害”孟昭玥不慌不忙,娓娓道来,余光瞥见严嫣母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皇上,你可得为小的做主啊,我的宝贝女儿……若被冤枉……那定死不瞑目,岂能容她在这里颠倒黑白,诋毁推脱……”严嫣家母又是莺莺燕燕拂袖掩面,瞬时便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
“皇上,昭玥为人大家有目共睹,实非不知分寸,刁蛮任性,心狠手辣之人……还请皇上明鉴”见严嫣家母又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招,贤妃赶忙帮着孟昭玥说道。
可这严母还越发哭得响亮,泣不成声,弄得满堂乌烟瘴气,皇上向来见惯了此等欲擒故纵之计,微微蹙眉,加之皇上素来宠爱贤妃,自然也会将贤妃的话听进去几分。
“将你们主子带回去稍作歇息,这整日以泪洗面定是伤身……”皇上朝严母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
严母依然心有不甘,脸色惨白看着皇上“皇上,好歹也是骨肉至亲,难道你还听信外人三言两语?”
严家说来也算皇亲国戚,在宫中也有写人脉。
“哦?此话何意?此事到此为止,待朕派人去查出水落石出再做定夺也不迟……今日只是想打探打探罢了”皇上一脸不耐烦,蹙眉挥了挥手,主仆二人便匆匆离开。
待严母离席后,皇上又打听了孟昭玥的生辰八字,问了几个问题,孟昭玥皆落落大方对答如流,撩草几句,就把皇上从铁面变成微微一笑,拂袖离开之时,嘴里呢喃“孟府教女有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