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不是吧!师妹还真去了。”
反应过来的袁绍,拍了拍左手边的袁绍,“快快快,一二,快把你的琴拿出来。”
众人都有些意外,他们不敢相信,竟然还有人上去。
姜月楼自己心里也没底,她觉得黛兮一舞太惊艳了,除了阿娘,她从未见过谁跳舞这么美。
姜月楼看了一眼抬起的黛兮,黛兮向微笑着向姜月楼打招呼。
黛兮在看到姜月楼眼睛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被惊艳了,她此生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眼睛。
评委走下台,姜月楼起势,乐师们刚想奏乐,就被一阵琴声给打断,乐师们看向上面,发现有人在四楼弹奏。
乐师们放下手,他们想,大概是与这姑娘一起的。
姜月楼随琴声起舞,与此同时,一道笛音穿入。
姜月楼回忆着她与阿娘的最后一个新年,在漫天飘絮下,阿娘穿着二舅刚刚送来的狐狸大氅在再雪里翩翩起舞。
二舅吹笛,雪姐姐弹琴。
《红妆》乃阿娘自编的舞蹈,阿娘说,她三百岁以前都在边疆,她与人族打过仗,也与魔族打过。
可百岁以后,她背负家族的责任,入了皇宫辅佐皇帝,再也没有见过大漠飞雪、长河落日。
阿娘说,她更喜欢金戈铁马的生活,而不是做一只笼中雀。
姜月楼的舞姿完美的演绎了《红妆》背后的故事。随着舞蹈的展开,陈娇绚丽而短暂的一生呈现在人们眼前。
众人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被深深地感染着。透过这支舞,他们仿佛亲眼目睹了那位原本深居闺中的女子如何勇敢地踏上战场,化身为保家卫国的英勇女将军。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充满了力量与坚韧,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敬佩之情。
而当姜月楼的舞势突然一转时,整个氛围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原本激昂热烈的旋律渐渐变得凄凉婉转起来,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她的动作越发细腻柔和,却又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就连那伴舞的音乐也似乎在哭泣,诉说着无尽的哀怨与眷恋。
袁绍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三人如此默契的配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约好的。
音落,姜月楼完美收尾。而陈娇的一生却是以遗憾收尾。
比起那些活得潇洒快意、无拘无束的人生,充满了遗憾和悔恨的人生往往更令人感到惋惜和悲叹。
毕竟,人生在世,谁不希望自己能够一帆风顺、心想事成呢?然而现实却总是残酷无情的,许多人在不经意间就错失了宝贵的机会,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这些遗憾或许是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或许是由于命运的捉弄,亦或是出于自身的懦弱无能,但无论原因如何,它们都成为了生命中的一道伤疤,时刻提醒着人们曾经犯下的错误和失去的东西。每当回忆起这些过往,心中便会涌起无尽的唏嘘之情,感慨万分。
黛兮叹了口气,看来她与这剑意图无缘。她输得心服口服,只是不知这支舞由何人所作,她倒是很想见见。
袁尽亲手将剑意图递给姜月楼,他道:“姜姑娘,袁某可否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姜月楼点头。
“不知此舞乃何人所作。”
姜月楼平静的答:“是我的阿娘。”
袁尽继续追问,“不知姑娘的母亲是何人。”
袁尽话落,姜月楼的脸冷了几分。
袁尽赶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支舞背后的故事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
回忆起那个明媚的女子,袁尽的眼中都是遗憾,“我的那个朋友,姓陈。”
姜月楼眼眶微红,她抬眸,看着袁尽,“我的母亲,名唤陈娇。”
袁尽随意挥手,布了个结界,他追问,“她真的死了吗?”
听到死这个字,姜月楼的右眼滑下泪珠,肯定的说:“是,我亲眼所见。”
袁尽挺立的肩膀顿时垮了下去,他细细的打量姜月楼,他悲伤的摇了摇头,道:“你和她一点也不像。”
姜月楼问道:“城主和我阿娘是什么关系?”
袁尽将剑意图放到姜月楼的手中,“三百年前,我化名阿孟,与绍儿的父亲一起外出历练,我们偶然与你母亲相遇。
你母亲剑法高超,我们一见如故,曾一起斩杀魔族。后来有一天,她跟我们说,她要回去嫁人了。我们都知道她的性子,我们阻止不了,也无法阻止。可谁知,那一别,再无重逢。
几十年前,烟国传来了她的死讯,我们不信。我、哥哥、嫂子,我们去乱葬岗只见到了陈老将军一家的尸体,并没有见到娇妹的尸体,我们以为她还活着。我们与偷偷前来为陈家掩尸的百姓一起将陈家人掩埋,暗中寻找起了娇妹。”
姜月楼朝着袁尽深深一拜,“多谢袁城主。”
袁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