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伯虎一声令下。
很快,四个蛮兵从囚车里架出了郑经。
郑经虽遍体鳞伤,却桀骜不驯。
他就像是一头受伤后,被猎人捕获的狮子。
怒吼着,挣扎着。
郑经被扭到拓跋雄面前,蛮兵想按他跪下。
他却跳着脚怒斥拓跋雄: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你蛮国还是我大唐的藩属呢?是你们送礼在先,我这只是回礼,不懂礼节的蛮狗!”
拓跋雄身后的朱伯虎冷笑道:
“无耻唐军,杀我全家,竟然还敢派使者来。你以为此举能吓倒我们吗?不,只能激起我们的怒火,让我们的将士更勇猛。假以时日,我们定要杀到长安去!”
说完之后,朱伯虎哈哈大笑。
失去五个儿子的朱伯虎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他的笑声,引起了拓跋雄和群臣的一阵大笑。
“蛮狗!”郑经指着拓跋雄暴喝一声,笑声戛然而止。
“举起你的马刀来,砍下我的头颅吧。我郑经若是眉头皱一下,我就不是大唐男儿!”
“你!”拓跋雄站起来,指着郑经道。
“好你个郑经,你想速死吗?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来人啊,上刑具!”
两个蛮兵捧着一个木制托盘,走上前来。
托盘中装着的是各种剪刀和小刀。
朱伯虎拿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走到郑经面前。
郑经大喊道:
“来吧,把我的面皮割下来,贴在你们王宫的墙壁上,我要时刻看着你们怎么走向灭亡。”
“割下我的头颅砌进你们的宫墙里吧,我要见证它如何坍塌。”
“蛮狗,我们所有大唐子民,都会记住今天,记住这笔血债。即使拼至一兵一卒,我们也会血战到底!”
四个蛮兵将郑经死死按住,朱伯虎从其额头上慢慢开始割。
郑经咬紧牙关,强忍疼痛,一声不吭。
鲜血从他的额头开始渗出,他嘴角也开始渗出血来。
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朱伯虎停下来,从旁边的木桶里舀出一瓢冷水,浇在郑经头上。
郑经幽幽醒来。
朱伯虎笑着问道:
“怎么样,郑将军,滋味如何?你这皮老了些、糙了些,作画恐怕不太美观。”
郑经喘息着,双目圆睁。
猛地将一口鲜血喷在朱伯虎脸上。
“蛮狗,你们都记着,大唐子民是永远都不会屈服的。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唐将会把你们这些豺狼的皮给剥下来!”
说罢,郑经用力一咬,竟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一个唐军将领就这样憋屈地死了。
而他最后的呐喊,震惊了蛮国。
呐喊声随着天上的白云,飘到安西,飘到长安,飘到唐军营地。
激励着每一个大唐男儿。
正是无数男儿视死如归的精神,才捍卫了大唐的尊严和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