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御少暄低声喘息。
“孩子……”
“没关系。”御少暄解着她的腰带,“大夫说了,胎位已经稳了。”
“嗯……可是……”
赵月玑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半推半就。
“不行,还是再等些时日……”
御少暄倾身压了上来。
“已经等得够久了,别怕,我不会弄疼你和孩子。”
“哼,我才不信呢……御少暄,你放开我,放开我!”
赵月玑抬手敲了御少暄的脑袋一下,御少暄揉着额头,一脸郁闷:“下手不用这么狠吧?”
“谁叫你不听人说话。”赵月玑捧着肚子,手叉腰。
这时,春信柳溪走了进来。
“少爷,少奶奶,小厨房已经备好晚膳了。”
“咦,少爷,您的额头怎么了?”
御少暄放下手,低声道:“无妨,不小心磕在门上了。”
“哎呀,少爷您没事吧?”
御少暄看向赵月玑,心说自己日后在家里的地位堪忧啊……
入了冬,妄执城的夜晚愈发寒冷。
雨筠关上门,走到二姨娘身边。
“夫人,杂事所送来了炭火,都是上好的,如今夫人受宠,又抚养十少爷,下人们不敢怠慢。”
二姨娘勾起唇角笑了笑,她转过身,看着正在喂少瑞的乳娘,说:“安嬷嬷,辛苦你了,天气冷,你早些回去吧。”
安嬷嬷把小少爷放回摇篮里,站起身,二姨娘看了雨筠一眼,雨筠上前,把一袋沉甸甸的银两和几个药包放到安嬷嬷手里。
二姨娘笑容温和:“天气冷了,安嬷嬷多吃些下奶的补品,保重身体。”
“多谢二夫人。”安嬷嬷行礼,转身走出了雪韵阁,雨筠看着她的背影,嘟囔道:“夫人,您对安嬷嬷也太好了,赏钱丰厚不说,还总是赏她名贵的补药,以前七少爷的乳娘,也没有这样好的待遇呢。”
二姨娘走到摇篮边,看着熟睡的少瑞,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
“可怜的孩子,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老爷既然让我抚养少瑞,我就得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才是。”
二姨娘微笑着,眼睛里满是慈爱的光芒。
夜深了,云络阁里漆黑一片,大夫人躺在床上,双手紧攥着被单,神情极其不安,仿佛黑暗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窥探着她。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大夫人惊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青鹭点了灯,走到她身边,轻抚她的后背,询问:“夫人,您没事吧?”
大夫人的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本就不算美丽的面容更加憔悴苍老,她喃喃道:“我梦到映凝了。”
青鹭愣了一下。
大夫人咽了口唾沫:“映凝满头鲜血,她的指甲好长好长,她追着我,血红着眼睛要本夫人偿命。”
青鹭宽慰道:“夫人,映凝伺候您多年,您舍不得她实属正常,只是她落得这样的结局,是咎由自取,夫人您莫要再为了这样一个人,伤了自己的身子。”
大夫人叹了口气,眼神冰冷:“本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见血,怎么就这般心悸不安?许是映凝对我忠心耿耿,我本不想让她死,要不是少凌说那些话,也许她……”
“夫人。”青鹭打断她,她的语气沉静却带了几分狠厉,“大少爷做得对,映凝必须死,她若不死,日后被人利用,就会成为刺向夫人的剑。”
大夫人看着她:“你倒是看得通透,本夫人以为你和映凝情同姐妹,会为她伤心难过呢。”
“奴婢的确和映凝姐姐惺惺相惜,所以更明白她慷慨赴死的决心,换作奴婢,同样会为忠心的主上这样做。”
闻言,大夫人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夫人,您该歇息了,让奴婢为您按摩吧。”
大夫人点点头,躺下身,青鹭白皙纤长的手指替她按摩着额角和太阳穴,大夫人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和。
黑暗中,青鹭的眸子沉得像墨。
天气越来越寒冷,风也带了些凛冽之意,天边阴沉沉的,不知何时会下雪。
御少凌在书房里写字,炉中燃着袅袅暖香,红袖垂眸磨墨,神态温婉娇柔。
御少凌放下笔,捂住额头,红袖关切道:“少爷,您又头疼了?”
“最近越来越频繁,也许是烦心事太多了吧。”
“少爷为何事烦心?”
御少凌眼神阴沉:“十弟的事,父亲虽然没有过多责罚母亲,但也对她起了疑心,还有御少暄,他并不似我想象中单纯,他的沉默,也许只是表象,映凝死的时候,他那般冷静,那眼神,像狼一样,着实令我心惊。”
红袖低下头,叹了口气:“唉,原来少爷是在为映凝姑娘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