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走过来,说:“看来秋澈的确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温柔和善,河灯一事,怕也是她指使秋澈做的吧。”
柳溪的眼神一厉:“少奶奶,秋澈留不得。”
赵月玑叹了一口气,她自然知道秋澈留不得,她一定会再次陷害她。
上一世,熙兰执意与御少暄和离,断了赵家的后路,这一世,她一定要坐稳坐好御家五少奶奶的位置,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至亲。
所以,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去做。
赵月玑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沉静坚定。
二姨娘回房,少茗正在写字,丫鬟雨筠惊呼一声:“夫人,您的手怎么了?!”
少茗抬起头,看到了二姨娘手臂上的伤口,他站起身,走到二姨娘面前,眼睛里噙满了不安的泪水。
“娘亲……”
二姨娘捧起少茗的脸,声音温柔:“少茗,别哭,娘亲没事,雨筠,去把红花油拿来。”
雨筠瞪大了眼睛:“红花油?可是夫人,您这是外伤,用红花油只怕会发炎,更加严重啊!”
二姨娘眼神晦暗:“你照做就是!”
雨筠颤了一下,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少茗轻轻吹着二姨娘的伤口,心疼地说:“娘亲,谁欺负您了?少茗给您报仇!”
二姨娘欣慰地看着他,低声说道:“少茗,不用担心娘亲,咱们的好日子就快到了,五少奶奶,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慧……”
雨筠拿着红花药油跑过来了,二姨娘接过,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她打开药瓶,毫不犹豫地倒在伤口上。
雨筠不忍再看,她捂住了少茗的眼睛,二姨娘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涌出来,她紧咬着牙,握紧拳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一晃便到了十月,妄执城靠江,本就湿润的气候更是透出凉意。
庭院快要建好了,韶光阁里,御少暄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陪赵月玑下棋。
春信泡了寒露茶,柳溪端上花糕,说:“少奶奶,这是您最爱吃的金钱花糕,您快尝尝吧,少奶奶?”
春信倒了一杯茶,抬手作了一个嘘。
赵月玑攥着白子,漂亮的秀眉纠结在一起。
“走这一步,不不不,还是走这一步!”赵月玑郑重其事地放下棋子。
御少暄看着她深思熟虑的模样,眼里的温柔快要满溢出来。
赵月玑落下一子,御少暄端起茶杯,唇角绽放出一抹笑意,赵月玑观察着棋盘,眸子一亮,不可置信地呢喃:“我赢了?”
御少暄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望着她,沉声道:“是,我输了。”赵月玑举着手站起身,拉着柳溪转圈。
“柳溪,这是我第一次下棋赢别人!”
“恭喜少奶奶。”柳溪端起食盘,“吃块金钱花糕吧!”
赵月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御少暄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俯身,也咬了一口她手里的花糕。
“挺甜的。”御少暄说,春信和柳溪扭过头偷笑。
秋澈端着茶具立在一边,赵月玑吩咐她:“秋澈,给少爷倒一杯寒露茶。”
“是。”秋澈急忙上前,往杯子里倒茶,御少暄轻轻撩起赵月玑耳畔的头发。
“你头发上的红宝石并蒂莲步摇很别致,之前从未见你戴过。”
赵月玑晃动了一下脑袋,赤色的光芒映照着雪肌:“这是父亲赏赐给我的,好看吧?”
“好看。”御少暄把发丝别到她耳后,声音如同一坛醉人的酒。
秋澈瞥了一眼,迅速垂下眸。
绵了半月的秋雨总算停了,燕子在韶光阁的飞檐上停了一会儿,然后飞向四四方方的碧空。
秋澈拍了拍衣服,走进屋子,看到春信和柳溪凑在一块儿,时不时发出笑声,秋澈好奇地走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
“秋澈,你来了,少奶奶赏了一些蔻丹给我们,你也来试试吧。”
秋澈瞥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兴致缺缺:“不必了,染了指甲干活不利索。”
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这时,秋澈看到,春信的衣袖里露出了几颗色泽极好的红宝石,她想到了少奶奶的那支并蒂莲步摇。
秋澈坐下,望着春信:“这蔻丹都有什么颜色的?有没有适合我的?”
春信拿起一个白瓷罐子,亲热地拉住她的手:“秋澈姐姐的皮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嫩白,还是丁香色最适合你,这种蔻丹是用十二种花捣碎制成的,十分特别。”
秋澈笑了笑,道:“这颜色的确是极好看。”
春信帮秋澈染指甲,秋澈的眼睛一直往她的袖子里瞟,一个时辰后,春信帮秋澈洗净手,露出了赞叹的表情。
“十指纤纤,肤如凝脂,秋澈姐姐的手太美了。”
秋澈摆弄着双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