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少暄走进韶光阁时,看到赵月玑坐在桌边,春信柳溪在给她打扇子。
擒云疑惑道:“这天气又不热,怎么还打扇啊?“
赵月玑脸色苍白,春信皱眉道:“还不是云屏,把腰带裹得这么紧,少奶奶都快喘不过气了。”
柳溪也抱怨:“要这样一直到乞巧宴结束吗?真搞不懂,妄执城女子怎么会以纤腰为美。”
“月玑不管怎么样都很美。”御少暄脱口而出,春信柳溪瞪大了眼睛,赵月玑更是一脸震惊。
“你说什么?”
御少暄的耳朵尖红了,他别对脸去,有些结巴:“我,我是说,你若实在不舒服,就把腰带散开。”
“真的吗?”
赵月玑眼睛一亮,急忙动手把腰带取下来。
她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还以为自己要憋死了!对了,御少暄,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御少暄沉默了片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水红色的香囊,递给她。
“上次采花会,我命人制了一个香囊。”
赵月玑接过,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好香啊!里面都有什么?”
“就是寻常香料,还有……木槿花。”
“木槿花?为什么?”
御少暄顿了一下,咳嗽一声,移开视线:“只是单纯觉得,很适合你。”
“啊?”
“给我的香囊呢?”御少暄看着她。
赵月玑眨了眨眼睛,走进里屋,不一会儿拿出锦阳缎连理枝香囊,递给御少暄。
“喏,本来想晚上给你的,云屏说这料子手触可升温,你浑身上下总是冷冰冰的,到了冬天多难受啊?所以我选了这个。”
御少暄接过,握在手心里,露出了笑容:“我很喜欢。”
赵月玑瞧着他眉梢眼角舒展的模样,心跳莫名加速。
御少暄收起香囊,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晚上见,春信柳溪,少奶奶不喜欢太紧的衣物,就不必给她裹腰带了。”
“是。”春信柳溪笑着行礼。
御少暄和擒云离开了,柳溪立刻叽叽喳喳起来:“少爷是越来越体贴少奶奶了!”
赵月玑嘟囔:“柳溪,你太夸张了。”
春信也说道:“少爷在香囊里放了木槿花,木槿花又叫无穷花,日日开放,常开常有,少爷是想和少奶奶岁岁年年常相见啊~”
赵月玑的脸颊温热,她嘟囔道:“也许御少暄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别想太多了。”
赵月玑坐下,轻抚着手里的香囊。
御少暄真的是那个意思吗?她真的可以……那般期待吗?
夜幕降临,今日是乞巧节,妄执城繁华热闹。
街上张灯结彩,人群络绎不绝,年轻的少男少女提着花灯,戴着面具,猜灯谜、对对子。
一轮明月下,从异域来的杂耍艺人吐了口火,在夜空下绽放出灿烂的火花。
赵月玑戴着面具,提着灯钻进人群中,看着耍飞刀的艺人,她丢了些铜板,大声拍手叫好。
春信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说:“少奶奶,我们在乞巧宴之前偷偷跑出来,要是被发现了就不太好了……”
柳溪兴奋地喝彩,对她说:“春信,你别担心,我们只要在宴会开始之前去沛丰酒楼不就行了,我们都戴着面具,不会有人认出我们的。”
赵月玑转过身,差点撞到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男子提着金鱼灯笼,一身玄衣,脸上戴着银面具。
下颌雕刻般轮廓分明,好看的薄唇紧抿,带着些许冷峻和威仪。
御少暄?!赵月玑心头一惊,她转过身想要溜,被一只修长的手捉住了衣领。
赵月玑的手抓了几下,回过头。
御少暄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跑什么呀?你是出来游园的?”
春信柳溪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赵月玑小声问:“你跟着我出来的?”
“是。”
赵月玑啧了一声,看向他身后:“诶,御城主?!”
趁着御少暄转头,她又想跑,却感觉手里的灯被拉扯住了,她扭头一看,自己的花灯和御少暄的金鱼灯缠在了一起。
御少暄笑了:“乞巧节缠灯,以示心意永恒,我的夫人竟然如此有情趣。”
赵月玑费力地想要解开,御少暄一把搂住她。
“御少暄……”
“别动!”御少暄的声音低沉,“我看到了城主府的人。”
“啊?那怎么办?”赵月玑想转头,被御少暄的大手挡住。
御少暄搂着她,明明是紧张的氛围,语气里却带着笑意:“别怕,我们一起混到人群里,他们就不会发现我们。”
赵月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