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时才发现外面安静的异常,视线在大厅里找一圈,看到盛放斜倚在窗边的身影,水晶吊灯的冷白光线只打在他半张脸上,光影割裂,轮廓也更加深邃。
一只手里拿他惯吃的薄荷糖小盒子,拇指按上面的金属盖口,不停开合。
周夏道他每次像样嚼薄荷糖时,就意味他在什么重要的事情,脑内疯狂运转,整个的气场看也与平时大不相同。
或许是听到后面的动静,盛放转过身,拇指也“啪”的一下,最后一次把盖口合上。
在看到周夏时,脸上的表情便柔和下来,跟刚才相比简直像换一个。
“夏夏。”
盛放朝他走过来:“你总算出来,身体好些吗?”
周夏站在原地:“好多,刚才谢谢你。”
盛放走到他身边,低看他。
周夏冲完澡穿的是酒店的浴袍,尺寸对他来说有些大,系上腰带也还是有些松垮,胸口微敞,锁骨深刻,浴袍是丝绸的质地,把身体的曲线勾勒得非常明显。
盛放也不道什么,看样的周夏,刚嚼过大量薄荷糖的喉咙却还是很干涩。
他不敢象,如果是个许岩看到现在样的周夏,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周夏看他不说话,眼神却深沉冷寒,也不道在些什么,抬手在他眼前挥挥:“盛放?”
盛放握住他,低一根根轻捏他的手指:“夏夏,还好你没事。”
周夏听出他语气里的后怕,道他刚才肯定担心坏,不让气氛么紧张,便故意用轻松些的语气说玩笑话:“我虽然没你盛大帅哥么强健的体魄,但好歹也是个男……”
说还把浴袍撩起来,『露』出自己的肱二肌:“肌肉也不是白练的,再说,我爸还教过我擒拿,以我的水平,对付许岩种『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盛放看他『露』出来的手臂,是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肤『色』雪白,浅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便黑脸又把浴袍给他拉下去。
“我第一眼看个小子就觉得不对劲,一开始就不该么轻易放过他,现在发生样的事,再怎么教训他都不解气。”
周夏听出他话外的意思,有些担心:“盛放,你刚才是不是又去找许岩?你没做什么冲动的事吧,说到底他也没真的对我做什么,要是你把他伤得重,反倒是我理亏。”
盛放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表情很是不屑:“放心,他样的渣还不值得让我脏手,我让把他送到警察局,顺便还录段视频,发给他的父母,家庭群,还有他自己的朋友圈,就算警察因他作案未遂放过他,段视频里的内容,也够成他一辈子的阴影。”
周夏眨眼睛看他,一时不道该作反应。
虽然盛放没说视频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也道肯定是跟许岩的『性』向还有他今天给下『药』的事有关,好好的一个孩子,父母眼里的乖宝宝,老师同学眼里的尖子生,却亲口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还干过『迷』.『奸』未遂样违法的事,也道他以后要生活在怎样水深火热的环境中。
盛放一招,不动刀,不见血,却是杀诛心。
恐怖。
虽然对许岩今天给他下『药』的事厌恶至极,但到他么悲惨的下场,竟然觉得有点可怜,抬看面前的男,周夏摇感慨:“还好我跟你是朋友,也不打算跟你撕破脸皮,不然以你对我的解程度,真不敢象你用什么恐怖的方法对我。”
盛放敲一下他的脑门:“瞎什么呢,我怎么可对你做样的事。”
周夏没有说话,视线瞥到他刚才在浴室里被自己扯掉领带的衬衫领口,突然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猛地抬问他:“对,个袋子呢,就是个牛皮纸袋,你带我出来时我让你找到带出来的,你放到哪里去!”
盛放看他么激动,片刻,走到旁边的桌子拿起个纸袋:“夏夏,你是说个吗。”
周夏看到熟悉的纸袋,松一口气,忙接到手里:“还好没丢,不然我可就白忙活一个月。”
盛放看他么宝贵个袋子,有些奇怪:“里面是什么?”
周夏仔细检查一遍,确认包装袋没有丝毫破损,里面的东应该也不受到影响,才抬冲他神秘笑笑:“给你的礼。”
盛放看又推回自己面前的袋子,下意识接到手里,却没反应过来:“礼?”
周夏看他好像真的全然忘记的模样,有些无奈:“盛大少爷,明天是你的生日,么重要的日子你都忘?”
“生日?”盛放眨眨眼睛,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就说我哥好好的,昨天怎么突然跟我说要给我换辆跑车,我跑车去年才换的,一直在车库也没什么机开,我还在他发什么神经,原来是要给我送生日礼?”
周夏干笑:“盛澜大哥还是一如既往地挥金如土啊。”
跟盛家大哥跑车一比,自己千把块的围巾跟块抹布有什么区别。
“他除掏钱的时候还有点当哥的样,他哪里像我亲哥。”
但看盛放的反应,即盛大哥一掷千金,却也难讨他亲弟弟的欢心。
比起跑车,盛放现在更关心手里轻飘飘的小纸袋,拿起来左右瞧瞧,有些紧张,还很兴奋,又去看周夏:“夏夏,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