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啊,你糊涂啊,你这么做是自家人害了自家的母猪啊!
话说回头,吕明志听到儿子的回答,松了一口气之余,就看到他爹跑出去了,抱着吕骅就是一顿乱亲。
“好,祖父的乖孙哦,有想法有志气!”
小家伙顺势搂着他祖父的脖子,“祖父,听说你有个小本本,能借给我看看吗?”
吕德胜:……不是,他有小本本的事,连小家伙都知道了?
“祖父,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嘛?”小家伙撒着娇问。
“可以可以。”吕德胜发现自己遭不住,当即投降。
“但是,你告诉祖父,你为什么要看祖父的小本本啊?”
“我听说您将您讨厌的人都写在上面了,我也有讨厌的人呀。”
吕德胜抱孩子的动作一顿。
偷听的所有人:……
你个小家伙,才八岁,丁点大,就有了要记在小本本上的人了,他们能说不愧是吕家的种吗?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下子就来到了吕德胜七十三岁寿辰那日。
此时,太女秦萱已经即位,吕皇秦帝已经退位让贤,游山玩水去了。
两人在位二十五年,将大明治理得国泰民安,海晏河清。
此时吕德胜搂着重孙子吹牛呢。
“崽啊,你知道太祖父在大黎朝当官时,别的官员,对我最是恨得牙痒痒的时候,都只形容我是一颗老鼠屎,而没有骂我搅屎棍,你知道为什么吗?”
吕德胜的大重孙子是个老持成重的性子,听到太祖父的问话,迟疑地回道,“因为人家斯文有礼?骂这个词有辱斯文。”
“大哥,不是的。”边上,一个小姑娘扯了扯小少年的袖子。
“嗯?”
“衡儿,你来说。”吕德胜一脸高深莫测,看向小姑娘时,眼中划过一抹慈爱,他这重孙女肖似她二姑母,人也聪明。
小姑娘看着她哥无奈地道,“如果太祖父是搅屎棍,他们是啥?”
“屎?”小少年懂了,行吧,他还是太年轻了。
“对,所以他们再愤怒,也不敢这样骂我。”吕德胜一脸得意。
当然不敢骂您啦,骂您,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门外的吕致远和吕明志都是一脸无奈,爹啊,你还挺得意。
吕德胜身份贵重,他的寿辰虽然不是整寿,但也办得简单而隆重。
吕颂梨和秦晟都没有回来,不过在此之前已经来过信了,并且将为他准备好的贺礼提前送来了。
吕德胜也能理解,闺女的威望太盛了,一现身势必会影响到初掌皇权的外孙女。
一日的热闹过后,吕致远和吕明志两人合力将喝了酒的吕德胜送回房。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等一会,如果爹没有吐,我再离开。”吕致远对吕明志说道。
近日他们娘因为换季的原因,身体不适,两老暂时分开来睡,况且这会她已经睡下了。
两刻钟后,吕德胜感觉好多了,然后他发现了是大儿子一直在照顾他,难得温情地道,“老大是你啊?我没事了,天晚了,你也回去睡吧。”
离开前,吕致远迟疑地道,“爹,我能问个问题吗?”
“想问什么就问呗。”
“爹,你想过我们吕家能出一个女皇吗?”
“没想过。”吕德胜瞪他,“但不许我们吕家祖坟冒青烟吗?”
吕德胜心想,或许冒青烟都不行,得冒火!
“二妹当年变化那么大,这不是祖坟冒青烟可以解释得通的。有没有可能,有没有那种可能——”吕致远问出了这些年藏在心底的疑惑。
吕德胜打断他,“你是不是戏文看多了?子不语怪力乱神。”
吕致远依旧在纠结。
“就算你二妹妹当初性子大变又怎么样呢?都更改不了她身上流淌着吕家血脉这一事实。她既是吕家血脉,那和吕家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与吕家的关系是剥离不开的。
难道就因为她性子与之前不同,就不认这个女儿吗?不存在的。他和孩子娘更愿意相信,孩子是受刺激了,才改了性子。
吕德胜的话让吕致远陷入深思。
“行了,回去吧,这一辈子眼见着都要过去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