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宋绍阳最关心的还是裴砚知。
“皇帝老儿真不是人,居然要把妹夫流放北疆,这可如何是好?”
宋云澜脸色一变,沉声呵斥他:“注意你的措辞,敢对陛下不敬,你是不是想掉脑袋?”
“怕什么,又没旁人。”宋绍阳一脸的无所谓,“难道我说错了吗,皇帝他就是老糊涂了,父亲干了那么多坏事他都不管,却把妹夫这样的大清官削职流放,这是人干的事吗?”
“你……”
宋云澜又气又急,恨不得拿东西把他的嘴堵上。
“父亲不在家,你再敢胡说八道,出了事可没人保你。”
宋绍阳不屑一顾:“没人保就没人保,大不了我跟着妹妹妹夫一起去流放。”
说到这里眼睛一亮:“哎,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们一起去流放,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对吧妹妹?”
“……”
宋云澜气到无语,只拿眼睛瞪他。
穗和想起皇帝斥责裴景修的话,忍不住想笑。
北疆是什么风水宝地吗,怎么一个个的都抢着要去?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还是想想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吧!”穗和说,“虽然我不怕跟着大人吃苦,但如果有办法保全大人,总归比去北疆好。”
“对对对,还是想想办法吧!”裴老太太红着眼睛道,“砚知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能就这样葬送了大好的前程呀!”
她站起来,对着兄弟二人深深鞠躬:“我一个糟老太婆,没什么本事,求二位公子想办法帮帮我儿子吧!”
宋云澜忙起身扶她坐下:“老人家别这样,我们都是晚辈,当不起你的大礼,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忙想办法的。”
宋绍阳也说:“是啊,老太太,裴大人可是我家祖母认定的孙女婿,你就算不求我们,我家祖母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裴老太太仍是愁眉不展:“老夫人喜欢砚知,是砚知的福气,可她也上了岁数,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没办法,她儿子有办法呀!”宋绍阳嘻嘻笑道,“她可以给她儿子写信,让儿子带兵回来救女婿呀!”
“……”
穗和和宋云澜都很无语。
裴老太太迟疑道:“可我听说,国公和砚知是政敌。”
宋绍阳说:“以前是政敌,现在是翁婿,况且还有祖母在,他想不管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