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柔美,乌黑的长发遮住面容,浸泡在水中的纤纤玉足白皙玲珑,左脚脚踝处一朵红色莲花在清澈见底的水中绽放,美得清冷绝尘,并无半分媚俗之感。
“这绝对不是宋小姐。”长公主率先下了定论,“两人气质千差万别,瞎子都看得出来。”
“你闭嘴!”皇帝沉声呵斥,转而去问太后和皇后,“胎记是一样的吗?”
太后和皇后齐齐点头:“确实十分相似。”
“那又怎样,莲花不都长那样吗?”长公主又忍不住插嘴,“裴大人只是随手一画,兴许就是凑巧了呢!”
皇帝狠狠瞪了她一眼:“你再多嘴,就给朕出去。”
长公主翻了个白眼,默默闭了嘴。
安国公上前道:“就算再凑巧,也不可能连位置都一样,但凡他画在右脚上,臣都无话可说。”
皇帝点点头,看向国公夫人:“夫人以为如何?”
国公夫人看看画像,又看看宋妙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如长公主所说,胎记确实是一样的胎记,可画中人和女儿的气质简直天差地别。
其实这个女儿刚找回来时,她也觉得粗俗了些,除了容貌还算美丽,简直没有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
那时大家都说,孩子流落民间十几年,别说气质,就算样貌也会发生变化,这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以后好生教养,会变回来的。
可是眼下,她看到这幅画像,就本能地觉得,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女儿该有的样子。
“说话呀,陛下问你话呢!”安国公见自家夫人神情恍惚,加重语气提醒她。
国公夫人回过神,明白丈夫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虽然她对丈夫的做法颇有微词,但是想到她那个还关在牢房里的二儿子,她又无比痛恨裴砚知。
如果这回能把裴砚知扳倒,说不定儿子就能回家了。
她稳了稳心神,对皇帝说道:“回陛下,这画上女子分明就是臣妇的女儿,请陛下严惩裴砚知这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为我女儿主持公道。”
皇帝点点头,又看向裴景修:“你是宋小姐的夫君,是除了安国公夫妇之外最了解宋小姐的人,你觉得这画上画的是你的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