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裴景修被阿义死死拦住,说什么也不准他进去。
裴景修起初还勉强耐着性子等待,直到房间里的喘气声和呻吟声渐渐传出来,他才终于失了控。
作为一个已经成亲半年有余的男人来说,这种动静他再熟悉不过。
小叔这是干什么?
穗和刚刚经历了生死,他怎能对穗和做那种事?
他这样,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让开,我要进去!”他用力扒拉阿义,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阻止小叔的禽兽行为。
阿义纹丝不动,沉着脸拔出了腰刀:“景修少爷别让小的为难。”
裴景修被他的刀吓得退开一步,无奈之下,红着眼睛冲到窗前向里面大喊:“小叔,你不能这样,小叔,你这叫趁人之危,穗和醒来一定会恨你的……”
阿义也被他突然的一嗓子吓到,立刻跟过去阻止他:“景修少爷,快别喊了!”
“滚开!”裴景修怒视着他,眼里带着杀气,“小叔只说不准进去,难不成连话也不让人说了吗,有本事你一刀砍死我!”
“……”阿义当然不能砍死他,只能喊人来把他拖走。
裴景修却抓住窗棂不肯撒手,高一声低一声地叫裴砚知:“小叔,小叔你不能这样,穗和现在太虚弱了,你会害死她的……”
陆溪桥见这边吵闹不止,便走过来查看情况。
听到里面的动静,自个也吓了一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将裴景修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又对阿义说:“你去和差役们匀件衣裳换上吧,别冻坏了,这里我来守着。”
阿义确实冻得不行,因此也没和陆溪桥客气,拜托他千万守好,不能被任何人进去。
“知道了,快去吧!”陆溪桥冲他摆手。
等他走后,又贴在窗上听了听,咂舌道:“啧啧啧,裴大人终于破戒了吗?”
房间里,裴砚知停下动作,喘息着看向怀中软成水的娇媚人儿:“穗和,如果我这样要了你,你会恨我吗?”
穗和神智不清,只想索取,却不能给他回答。
“大人,救我,我好难受……”她抓住他铁一般的手臂,哀哀地恳求。
可裴景修说得没错,她现在确实太虚弱了,那些激烈的动作,可能真的会害死她。
裴砚知叹了口气,修长手指沿着她平坦的小腹滑下去,如同水蛇灵活地游入草丛,寻找它的食物,试探,碰触,碾压……
“啊……”穗和忍不住挺起腰身,叫出声来。
“乖,不要叫,外面有人……”
裴砚知将女孩子的声音堵在嘴里,发了些狠咬住她的舌,额角因忍耐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实在忍得难受,抵在她腰间的坚硬快要炸开。
穗和在浑浑噩噩间被那坚硬抵得难受,伸手握在掌心,推拉,揉捏,攥紧,松开……
裴砚知的心跳快得像擂鼓,胸口剧烈起伏,有种濒死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绷紧身体,发出难以抑制的吟哦。
裴砚知的手指在穗和那里停了一会儿,直到她身体的余韵渐渐停止,身子松软下来,死了一般瘫软在床上。
裴砚知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发酸的手放开,也像死了一般瘫软在床上。
穗和哼哼了两声,翻身过来,如同吃饱喝足的小奶猫偎进他怀里,两个人的身体都粘腻腻的,弄湿了大片被褥。
裴砚知搂着穗和,静静地躺着,虽然只是一次手指的抚慰,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动作轻柔地亲吻女孩子湿漉漉的额头,情欲尚未完全退去的黑眸中写满怜爱。
直到激荡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他才起身下床去柜子里找来干净的床单裹在身上,走到窗前,问阿义热水和炭火好了没有。
“早就好了,没敢打搅裴大人的好事。”陆溪桥不正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兄弟我亲自为你站岗,够意思吧?”
“别胡说,”裴砚知斥了他一声,将房门打开一些,自个躲在门后,让他把东西递进来,“穗和中了药,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此事切不可让外人知道,你也不可拿来开玩笑。”
“哦。”陆溪桥听闻穗和遭人暗算,便也正经起来,“那个人已经抓到了,是国公府的护卫,你打算如何处置?”
“先关起来,等我把这边收拾好了再说。”裴砚知说,“穗和今晚怕是不能赶路的,你差人去寻些干净的衣裳来。”
“放心吧,早就派人回城去取了,有兄弟在,你安心忙你的。”陆溪桥拍着胸脯道。
裴砚知关上门,从门缝里丢出一句话:“谢了!”
陆溪桥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年多来,裴砚知不知让他滚了多少回,今天却是头一回对他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