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和项羽,立刻站直了身子,等着公子回答。
子婴点了点头,回道:“这匈奴肆意劫掠我大秦,已是几百年矣,这一次,自当是一劳永逸,解决这个祸害。”
韩信和项羽互望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战意。
王崇文闻言,却是疑惑道:“可是,派我去匈奴,能做何事?”
“自然是大事。”子婴笑道:“我要你扮成行商,把这匈奴内部大小部落的各种情况,全部打探清楚。”
月氏和匈奴有行商来大秦,这大秦自然也有行商去这两国。
只要有足够的利润,便有人愿意冒风险。
可毕竟是去匈奴,出了塞外,安全便得不到保障。
好在,匈奴虽然劫掠大秦,可却没有打这些个行商的主意。
毕竟,他们也需要交换大秦的手工艺品,那么多的牛羊,他们也想换成好东西。
这些子婴清楚,王崇文自然也清楚,他家里可是不少匈奴换来的皮毛缝制的衣裳。
偶尔也能买到不少风干的牛羊肉,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而大秦的岩盐、丝绸、陶器乃至美酒,对于匈奴和月氏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思索了下,王崇文觉得还是过于危险,更何况,公子都没允诺好处呢。
便问道:“公子,此一行九死一生,若是安然归来……”
他话说到一半,便看着子婴。
子婴知道他心中所想,回道:“若是安然归来,我自当为你请功,这安全也勿担忧,此去会派几个好手随行,只是人手不能太多。”
一般七八人的商队去匈奴,还引不起别人的怀疑。
粗略算来,这匈奴也有不少时间未袭扰大秦,这段时间行商间的贸易,还是很频繁的。
虽然子婴这般说了,可王崇文心中还是害怕。
在他的印象里,匈奴人本就残暴无道,多年来趁着大秦没有空,便四处劫掠,导致这上郡周边的百姓,不断南迁。
现在让他去匈奴行商,还得打探消息,这和送死可没什么区别。
何况,他本就是富家公子,就算入不了仕,也能富裕一辈子,完全没必要。
想到这里,王崇文便有些犹豫,面露难色道:“公子,在下何德何能,能担起这般大的重担?”
见王崇文心生退意,子婴也不意外,娇生惯养的公子能去这偏远地方吃苦就怪了。
可这等事,若是寻个普通人未必能圆满完成,也就王崇文这种八面玲珑之人,倒是合适的人选。
想了下,子婴回道:“王崇文,莫要看轻了自己,你身为丞相的孙子,岂是这般甘愿落于人下?”
子婴说着,让开了位置,身后的项羽和韩信则是往外挪了挪身子。
让王崇文可以看得清两人。
这一番小动作,让王崇文十分尴尬,他本就比项羽年长两岁,眼下连这韩信都成了将军。
而自己,依旧只是个庶民。
见王崇文在犹豫,一旁的韩信立刻说道:“公子,若是王公子不方便,这一趟便让我去吧,韩信定当完成任务,不负公子所托。”
子婴立马接过话茬:“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和崇文相比,倒少了点圆滑。”
“韩信自知愚钝,愿以性命担保,可断然不会坏了公子大事。”
王崇文一听,顿时就不干了。
这可是公子给自己的任务,这韩信怎么能这般出来抢夺?
一想到早上出门,大父和自己说的话。
“崇文,你可千万要记住了,只要成了公子心腹,我们家便可安然数十年。”
大父的嘱托还萦绕在耳旁,可公子下的任务却要被人抢走。
王崇文一咬牙,豁了出去说道:“公子,崇文愿往!这一差事,恐怕整个大秦唯独只有我合适。”
“哦?”子婴倒很诧异,“为什么只有你合适?”
“这行商往来各国,端是一个口舌伶俐见风使舵之人,而且身上得有足够的市井之气,这一点,我王崇文敢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这一点,王崇文可以说是咸阳城内第一。
毕竟,自己的大父,可是当朝丞相,谁人不给他个面子?
见王崇文这般,子婴笑了起来,半晌后,说道:“看来这差事非你不可了啊。”
“那是自然,莫怪在下吹牛,韩将军对于这人情世故,到还是稚嫩了点。”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子婴自然不好拒绝。
“那好,这事就全权让你去办,找城内寻两个靠得住的匈奴行商,不要暴露身份,带着你去匈奴游上一遭,也没那么危险。”
王崇文连连称是,心中默默记下,回去后,还得和大父再商量一下,这一路的规划必须得妥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