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原本的伏击战,到最后打成了突围战。
可由于秦军过于骁勇,最后,又打成了歼灭战。
在围攻子婴的部队,被王贲带领的大军攻破后,整个齐军便四散逃走。
可在秦军骑兵的追逐下,谁又能逃得走。
细数了下各自伤亡,这一战,秦军歼敌三万多人,伤五万人,自己也死伤近万人。
等所有的俘虏全部抓回,子婴便带着众人来到了齐军大营内。
营帐内。
王贲立刻单膝跪下,请罪道:
“望公子责罚,末将未能识破敌方奸计,险些酿成大祸。”
子婴摆摆手,道:“无需多言,此战,是我疏忽,与尔等无关。”
转而望向项羽和韩信。
韩信背后已经被包扎了起来,还好伤口不深,而项羽则是在闭目养神。
刚才一战,他耗费太多气力。
也让不少个秦军将军,对他刮目相看。
果然是项燕的孙子啊,竟然这般勇猛,这才八岁的年纪,竟也杀得三进三出。
片刻后,子婴疑惑道:“可我等得来的军报,是齐国主力皆在边境,为何这里会出现十万齐军?当真奇怪。”
王贲思索了下,便建议道:“这等事情,可好好问问那些个齐将。”
说完,便一招手,顿时有十几名齐军将领,被人押送至这营帐内。
也无需他人多言,这些个齐将纷纷跪下,向子婴行礼。
子婴率先问道:“我且问你们,你们是从哪来的?为何会在这渡口大营外,伏击我们?”
那领头的齐将,连忙道:“回公子的话,我等是三日前收到调令,从西边大营,等待公子渡河,从而活捉公子。”
“三日前?”王贲疑惑道:“可我两日前收到消息,你前线大营内,依旧是三十万人,你们是怎么瞒过我们的耳目?”
那齐将顿了顿,轻笑道:“前线自然还有三十万将士,大王调集了各家贵族的私兵和新招募的将士,凑了十万人,来替换我等。”
原来如此,齐王竟然懂得金蝉脱壳,暗地里调来了十万大军在这伏击秦军。
可几十年未打仗的齐军,虽然人数众多,依旧不是秦军的对手。
反而被打的大败。
那问题又来了,齐王怎么知道他们马上要渡河?
子婴和王贲互望了一眼,皆是从其眼中,看到了疑惑。
王贲便继续问道:“你怎知我等会在这几日渡河?”
要知道,他们这十万大军,可是往北而去,压根不是朝着齐国的方向而去。
就算是有齐国的细作见到,也只会认为是去上郡支援蒙恬。
本来就是为了突袭,所率的兵士也仅仅只有10万。
就算齐王有疑心,可能在这般精确的时间内,知道子婴的渡河时间,这就很恐怖了。
那齐将听完后,却是摇了摇头:“这个,我们便不知晓,是得了王令,才来这边伏击秦军的。”
那齐将回答这些也没个顾及,毕竟,秦王下了令,所有投降的他国人,都可以成为秦国人。
连死战的楚国人,不少人都安然回了老家。
他们虽为俘虏,只要配合投降,便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王贲听完,淡然道:“不说是吧?那就拖出去砍了。”
那齐将听完,愣在了原地,等到有人来架着他出去时,他连忙惊呼道:“公子,莫要杀我,不是说投降之人,便可为秦国人吗?公子……”
“你等不好好配好,还说愿意投降?拉出去!”
子婴“哼”了一声,那人便被人给拖了出去。
顷刻间,一声惨叫响起,剩下的几名齐将,各自都打了个冷颤。
这等杀伐果决,才是他们熟悉的大秦啊。
“你……”王贲又指中了一人,“你说说,齐国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几日渡河的?”
那人听到自己被点了名,也是哆哆嗦嗦,支支吾吾道:“回将军的话,我等……确实不知啊,这都是大王下的令。”
眼见王贲又要招手唤人来,连忙重重磕头道:“我想……我想,也许是大王得了情报,知晓秦军的行军计划,故而排我等埋伏在这。”
“那你说说,齐王是听了谁的情报?”子婴接过话茬问道。
自己行军的路线被人知晓,自然是有人传递了消息。
而且这人的身份还不低。
子婴顿时想起了国夫人,但是,国夫人毕竟只是大父的夫人,是不知道这等军国大事的。
满朝文武,所有人都知道秦国要打齐国,这个甚至连咸阳的老百姓,都能猜到。
可如何打?何时打?从哪打?
这等精确的情报,齐王却全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