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长得是一脸丫鬟相吗?”云无养用袖子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污,“端茶倒水的事让宫人做,我可不是姐姐的陪嫁丫鬟。”
云无养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萧骜,这一下让萧骜更来劲了。
“本宫倒是觉得你来当个陪嫁丫鬟也不错,还能日日见到你。”
听到萧骜的话,云无养发出一声嗤笑。
“哟,殿下这是和我姐姐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打算好让我到你们宫里当陪嫁丫鬟了?既然都下定决心要娶我姐姐了,喜欢我姐姐,怎么不现在马上就娶了?”
“还让我姐姐进宫选秀,你要不要脸?我姐姐是那么轻浮的人吗?是打算再物色物色更好的女人吗?”
站在不远处的云是玉也听到了云无养的话,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
“怎么,你是吃醋了?”萧骜脸上的不满瞬间换成了笑意,拎着云无养的后衣领,故意压低了声音,将她带进了他们练琴的房间。
“哈哈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萧骜没理会云无养的骂声,云无养偶尔会这么骂他,他倒是觉得挺有趣的。
云无养被迫留了下来,站在屋子里看云是玉练琴。
刚才听他们说,再过没多久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了,云是玉这每夜都来找萧柳练琴?
能练明白么
不过能知道一点,那就是云是玉想要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睐,所以准备了曲目,既然连萧骜也在这,说明皇后娘娘应该是喜欢听曲儿的。
虽然云无养什么都不会,但是说不定能让蚊子在旁边哼个二泉映月之类的出来?
蚊子:【宿主你在想什么?】
云无养低头笑笑,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蚊子的嗡嗡声和二胡差不多,搞不好还真能这么来上一曲儿。
“你在傻笑什么?来了不干活,一直站在旁边傻笑算什么事。”萧柳打断了云无养的想法,抓着她的肩膀,将她往门口推着走。
萧柳将云无养推出屋子,“去给你姐姐斟茶。”
云无养骂骂咧咧的走出了屋子,没多会儿她就端着四杯茶水回来了,除了云是玉、萧骜和萧柳的,还有她自己的一份。
三人坐在垫子上,只有云无养站着。
萧骜和萧柳才刚刚抿了一口茶水,就噗的一下喷了出来。
“云无养!”萧柳脸上方才还挂着恬淡的笑意,此刻却全部消散了。
“殿下,怎么了?是不喜欢万年青的味道吗?”
听到“万年青”,萧柳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万年青?你在茶水里放了万年青??”
“怎么了,万年青不好吗?”
萧柳气得说不出话,他看向云是玉,“云姑娘,快别喝了!茶杯里被她放了毒药!会把人的嗓子给毒哑!”
但云是玉轻轻摇头,“我这杯里没有”
云无养只在萧骜和萧柳的茶杯里放了万年青,她自己和云是玉的茶水都是正常的茶水。
没一会儿,萧骜和萧柳的嗓音就突然哑掉了。
现在云无养感觉世界清净了不少。
萧柳气得将茶杯里的茶水给撒了一地,张开手指,想用银丝缠住云无养,直接将她勒死。
又被银丝紧紧缠上,云无养的伤口又一次撕裂开来。
上次被这银丝弄出的伤口还没好透,又渗出血来了。
“云无养你好样的。”萧柳的嗓音沙哑,失去了原来清澈的声线。
被银丝死死勒住脖颈,云无养感觉自己的气管就要被割破了。
血珠顺着她的伤口缓缓流淌,将悬在半空的银丝染红。
“六殿下,我妹妹只是一时斗气,还请你不要责怪她。”云是玉轻轻放下茶杯,“她从小就在乡下寄养,和寻常的小姐不同,性子顽劣了些。”
“这都怪我这个姐姐没有及时教导好她。”
云无养看向坐在一旁的萧骜,他捏着茶杯,脸上没有一丝怒意,看着云无养无辜的眼神,他笑着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狗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癫。
萧柳刚想反驳云是玉替云无养说情的话,就听到一声轻笑从窗外传来。
他们同时看向窗外,还未见到人,就有一阵冷冷的阴风吹来,让人浑身的汗毛竖起。
“既然这位做‘姐姐’的知道妹妹自小性子就顽劣,怎么不在进宫前就把她教好?进宫后再教也是来得及吧?”
“怎么偏等妹妹做了不得了的事之后,用一句‘我这乡下寄养的妹妹自小性子就顽劣,都是姐姐的错’来说教?会有人觉得是姐姐的错吗?”
萧无摇着手中的扇子,悠闲的斜倚在窗台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云无养。
“瞧这小可怜,都要被你们给折磨死了。”萧无合上窗户,推门而入。
伸手轻